桓生同柳娘请安后,就准备回房了,却被柳娘拉住,却也不说什么,只道左右上下不住的打量他,笑容灿烂。
“娘,您有什么事就说罢,这么看着我作甚?”
“嘿,娘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先忙你的。”
桓生语塞,只好点头进了房间,听竹眼看着就要跟上,就柳娘唤住,直接带回了院子慢慢问话。
柳府如此,薛府就更甚。
薛娘知晓瑾歌回来,可是盼了好几个时辰了,见着瑾歌没精打采的回来,觉得悬了,难不成是没给她派下人让她受苦了?平日没见她这么没精神呀。
“娘亲。”薛娘还未唤她,她倒率先叫了薛娘,随后噘着嘴同闹脾气一般,气呼呼的看着薛娘。
这来者不善的气势,看样子是受了不少罪吧。
“娘亲,你太狠心了!”瑾歌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双手环着胸,好似鼻孔都气得冒烟儿了一般,“我真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怎么还给送去受罪了呢?又不给我宅子又不给我下人,我好几顿没吃过饱饭了,别提多惨了!”
一听她说没吃过饱饭,薛娘本来在思索同她说别的事儿,立马急道:“不是阿松做吗?哎哟,瘦了吗?娘亲看看。”
薛娘一边说,一边凑上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
“阿松做的那也能叫吃的?”
这么一说,一旁的阿松抿紧着嘴唇,心中不满地嘀咕着:什么嘛,明明吃得很高兴!
“哎哟哟,真是可怜了我的宝贝女儿了,”薛娘早就看出她那点心思了,附和着,先套点话再说:“娘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哈!这几天让你受苦了,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呀,你看看,这次去散心,收获不小吧?嗯?”
收获?瑾歌皱眉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什么散心啊,分明是让我去历练的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倒不怕这些,可人家桓生不一样啊,哪过过这种日子啊。”
“哎呀,那你都这么受苦了,那桓生岂不是更惨?”薛娘故作惊讶的抬起手绢捂着嘴,心中竟生出几分欣喜,这小丫头还会关心起别人来了。
“……什么啊,他没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哎好了好了,别胡说八道了,好日子都近了,说什么倒霉倒霉的,不吉利!”
“什么好日子?”瑾歌转头悠悠地盯着薛娘,复而露出奸诈的笑意,“娘,你不会是故意折腾折腾我几天,其实真正的好玩的在后头吧?我就知道我娘最狡猾了……”
“是啊,”薛娘顺着她说的答道:“所以这几日有的忙了,娘肯定你不会闲下来。”
“什么呀?”瑾歌一听,双眼都闪出了精光,一把跳上去搂住薛娘的手臂,摇晃了起来:“娘,快别卖关子了,告诉女儿吧,女儿已经迫不及待了。”
薛娘狡黠一笑,点了点瑾歌的鼻头,笑道:“过几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这几日得忙着事儿多了,哪能闲啊?”
“……”瑾歌一听,立刻垮下脸来,闹了半天,就是个坑!嫁人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两个人成亲嘛,听薛娘这么说,瑾歌方觉日子紧如此近了,“怎么这么快。”
“当然得赶快了,桓生可是金龟婿,赶紧把你嫁给他,免得他后悔。”
“……什么是金龟婿啊?”
“哎呀,按照过去的规矩,新姑爷第一次进门的时候,要送给老丈人一个金龟,表示希望岳父老大人长寿。所以称为金龟婿,桓生这样的,有身份有才气,实属难求的佳婿,那也是金龟婿啊。”薛娘提起桓生,总是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嘁——”瑾歌心里是承认的,但嘴上就不愿承认,不满地撅了撅嘴,轻哼一声。说到桓生,她不免又想起往日的种种,蓦地抿唇笑得俞深。
薛娘瞅着瑾歌竟独自暗暗笑得这般含羞,又似欢喜,真是又惊又喜,悄悄凑到瑾歌耳边轻声问道:“瑾歌何故发笑?”
突然被薛娘的出声拉回现实,瑾歌惊了一跳,收起了笑意,自己都不敢相信一般:“我刚刚笑了吗?”
薛娘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在想……”瑾歌突觉说不出口,鼓了鼓腮帮子,随后打了个呵欠,含糊道:“想睡会儿。”
薛娘立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见着瑾歌着实疲惫,脸色不佳,也就不再打扰她,让她休息休息。
本以为瑾歌出去玩玩,精神不至于这么疲惫,这次竟如此,倒有些奇怪了,以往也没见她这么没精打采过。
尔后几日,薛柳两府都开始忙碌着,置办婚礼。整个屋前屋后,都张灯结彩,红帆飘扬,煞是喜庆,桓生自从乡下回来,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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