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那‘鬼’靠着树干动了动,想是已经醒过来了,瑾歌也懒得多去分析是谁,立刻上前,一把拉下了‘鬼’头上套着的‘头发’,二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显露在了他们眼前。
“二狗……”瑾歌语气里没有意外和疑惑,似是有怀疑过他了。
“你干嘛吓我呀?”
见自己已经被戳穿,二狗已放弃辩解和挣扎,垂着脑袋言道:“小姐要打要罚,二狗都毫无怨言。”说着,转头看向桓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过我很纳闷儿柳公子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你领我来的呀。”
“我?!”二狗满是震惊,复道:“刚刚我来时已经多次观察过,并未有人跟踪。”
桓生笑了笑,“我没有跟踪你,不过是循着你走过的地方来的,一路上你都给我留了记号,我自然轻轻松松就来了。”
“我给你留了记号?怎么可能?”二狗说着,猛然想起了自己走之前,桓生曾拍了拍他的肩膀,难道是那个时候,“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夜光粉。”
正说着,其他人也纷纷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二狗先是一惊,见他满身是血还鼻青脸肿,看样子受了重伤,正要询问,就见他自己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血衣,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诶,二狗,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被揍了?怎么回事?”
众人不管再问什么,他也不回答,众人见着无意,只当他是摔的,天色亦晚了,便决定先行回去得好,随后一齐扛着猎物,朝着山下而去。
虽说搞清楚了是二狗在装神弄鬼,可瑾歌心中的疑惑何止这一点,还有那个屋顶上的黑衣人是谁?武功那般高强肯定不是农庄里的人;二狗为什么要装鬼吓自己?
瑾歌和桓生告别了众人之后,便朝着宅子的方向慢慢踱着步子回去,正好趁着夜风看看夜景也不错。
想到心中的疑惑,瑾歌只好说与桓生听听,让他替她分析分析,今儿还是多亏了桓生才知晓了是二狗在捣鬼。
还未说,桓生倒先发话了:“同是这农庄之人,此前听闻二狗名字之时,以为庄里人朴素,名字简单平易,今日见了其余人的名字,发现都取之有意,唯独二狗之名着实像一个代号而已。”
“他好像有名字,只是我以前就听闻他人这么叫他,身边人都这么叫他,也就忘记他本来的名字了。”瑾歌说着,突觉滑稽,复而笑道:“也不知道为何称他为二狗,且说他是莫四娘的儿子,他爹却不知道在哪儿,好像姓盐还是糖,反正我记得不是甜的就是咸的,哪知能取个什么名头来。”
桓生闻言,忍俊不禁,心道:这恐怕不是甜的还是咸的盐或糖,而是言或唐吧……
“我想问你来着呢,你怎么知道是二狗的?”
见瑾歌转身过来站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似是要他解释一下,便同她说了昨夜之事。
“昨夜你遇见鬼之后,我们回到偏院时,你可曾注意到阿松和听竹的古怪?”
“他们古怪?怎么个古怪法儿?”
知晓瑾歌定是吓得惊魂未定,没有注意,桓生便也不多问让她自行理清思路,打算自己说完罢了:“昨夜你说见鬼之时,我就怀疑是他们俩在捣鬼了,果不其然回到偏院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俩有些奇怪,异常紧张,按平日里的劲头,他们听到你的尖叫声就早早赶去,而昨晚他们却站在院子里等候着,我问他们是否看到异动,他们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摇头说没有,且异口同声,语气显得紧张,所以我当时怀疑是他们俩在搞鬼,商议着吓唬你……”桓生说到这儿顿了顿,阿松和听竹的目的,他多少能想到,再说,他们俩就是爹娘的眼线和卧底,做什么都是有指示的,故此,桓生也不好将他们吓唬她的目的说出来。
“……吓唬你玩儿。但我第二日去到你见鬼的地方时,发现了脚印,不仅宽大,还有些深度,相比起你的脚印,差很多,说明那个鬼身材高大,跟你相差甚远,听竹自然不可能,阿松亦个头不高,脚不可能那么大,所以我才发觉另有其人。”
瑾歌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还有阿松这臭小子想搞鬼……
“今日你也去看了,知道了他怎么进来的,所以我想他若是还想吓你的话,一定会尽快,因为你随时会走。今日他来寻你时,我就更加确定是他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已经很明显了。”桓生心中已有所意识,那个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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