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珺瑶也听不清楚段允安在对着电话那头人吩咐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俞子美的名字,然后什么调查以及钟桓尧什么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段允安到底是在给谁打电话,当然了,她也是不想管的,知道段允安在,一切就安心了,因此,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所以你的准备就是继续跟着戴维斯的后面,也不再多做什么其他的挣扎了是吗?”
高级宴会的酒店里正在举行着江启源的结婚晚宴,一样的宾客往来,觥筹交错。
中午的时候,在举行结婚时新娘所穿的那一套繁复而又美丽的婚纱已经被脱了下来,换上了另一身干净简练的小礼服,正在拿着酒杯和身边几个闺中密友在走廊上的另一头倾心交谈。
时不时的微笑,然后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娴静典雅,举手投足都很有气质,不愧是法国名门望族里面出来的大家小姐,一举一动都是充满了贵族气息,不是等闲之人可以随意的模仿出来的。
即便是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也只是浅浅的掩唇而笑,极少会出现失了仪态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行走的画中美人。
江启源在另一鞭,靠着柱子,依靠着花丛的掩饰,若隐若现的遮盖着身影和面部表情,隐藏在花影之间,和段允安聊天的时候,有时候会朝着新娘的方向莫名其妙的发呆。
段允安只是静静的看了江启源和新娘一眼,心里就微微的有了定论。
其实就外形上来看,两个人的确是非常般配的。
因为知道了江启源的出身如何,也是法国的名门望族吧,总的来说,虽然母亲的出身并不那么的光彩,而他的到来也可能并不是那么的受人欢迎,可是不管怎么说,一旦沾上了戴维斯的家族头衔,就足以证明江启源这个人在法国还是很有地位的。
而新娘,他刚刚已经在同其他人的交谈之中有所明白了,的确也是法国的一个政治大亨的小女儿,看上去很是聪明伶俐而又漂亮,不委屈江启源。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即便这个新娘怎么样的美丽,也不是江启源心里想要的而已。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即便是在多么同情江启源,这也是江启源的宿命,也是他享有地位的同时,所要带来的牺牲,谁都没有办法阻止。
而另一鞭,酒楼的大厅里面,戴维斯一席墨黑色的昂贵西装,手中正执着一个高脚玻璃杯和身边的围着的一群商业人士正在交谈着什么。
其他人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找着交谈的合作伙伴。
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看起来是一场不错的婚礼。
侍者往来穿梭,络绎不绝。
“发什么呆呢?”眼看着江启源对于自己的问话,没有任何的回应,段允安不得不用胳膊肘撞了江启源一下,江启源这才从紧紧盯着新娘发呆的神游之中将自己的神思拉了回来,然后茫然的看了段允安一眼,手中还持着香槟酒,差一点就倾倒出来了,连忙扶正说道,“什么?你刚刚跟我说什么了?”
段允安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我说,你准备就这样和戴维斯和好,不再多做其他的挣扎和准备了是吗?”
江启源失笑着说道,“谈什么什么挣扎和准备呢?你觉得我有能力和他进行对抗吗?”
他端起手中的香槟酒,然后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刚好经过他们两个人的侍者端酒的盘子上面,然后挥手示意他离开,这才转过脸来对着段允安说道,“戴维斯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虽然外界对他评价不高,但是他总归是我哥哥,而且,他对我其实也还是可以的,总想着将我培养出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好的,说到底,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事业啊,即便对于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但是父亲反正也已经离开我们了,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说的自私一点,其实与我无干,我不过是他们两个人那种不是自愿状况结合下来的产物罢了。”
“父亲对我和母亲一定都是喜欢的,母亲,也算是我愧疚于她,那时候年纪小,从来都不知道去探知母亲的内心世界。”
“让她一个人抑郁了那么长的时间,就算现在已经完全知道母亲的内心活动是什么样子的,也已经迟了,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对她好。”
段允安顺着江启源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新娘子。
“每一个女人都是柔弱的,不管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和这个男人结婚,都会让她奉献出自己一生的青春,而这个男人也就是你,或者我,都要尽心尽意的去对这个女人好,方不负她这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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