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一起回去吧……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冯淑嘉正要说话,前头走着的冯异停下脚步来,回头催促她道:“嘉儿,回家了!”
冯淑嘉犹豫一瞬,见冯异现在前头一直等着她,只得冲萧稷摇摇手,转身追了上去。
虽然冯异还没有等他开口就直接拒绝了,但是萧稷并不因此而生气,无奈归无奈,却反而更加佩服冯毅的气节了。
等冯异等人纵马而过时,他立在路上,拱手目送,态度恭敬诚恳,一如先前。
杜秋平为人心细如发,思维敏捷,见状少不得留个心眼,准备等回京之后得了空闲,再向冯异细细地询问。
途径荔山,冯淑嘉喝停骏马。
冯异也忙拉紧缰绳,止住奔跑的马儿,不解地抬头问道:“怎么了,嘉儿?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冯淑嘉朝山上努努嘴,道:“母亲和援弟他们都还在荔山上呢!”
冯异闻言更是惊讶:“这个时候他们到荔山上做什么?”
京城里纷纷扰扰,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不好好留在家里由护院保护好自己,怎么还胆大地出来游玩呢?
冯淑嘉趁机解释道:“先前汾阳王意图逼宫,封锁了京城。圣上不愿坐以待毙,便内派禁卫军紧紧地守护住皇城,外召京畿卫包围京城,意图内外夹击,突围而出。
萧公子担心他们会拿母亲和我们姐弟的安危来胁迫父亲,便特地派人趁夜将我们送到荔山,嘱托荔山居士代为照看。
“再后来汾阳王虽然落败,却抖露出了更多的陈年旧事,街谈巷议、士子请愿,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而汾阳王却藏匿不出,暗中窥伺。
“圣上震怒之下,便派出五城兵马司的人稽查流言,一旦抓住,不问真假,俱严惩不贷……已经罢黜了好些朝官,诛灭了好几家人呢……
京城中人人自危,母亲和我们姐弟也不敢在此时贸然回京,惹得圣上注意,就一直以母亲身子病弱需要疗养为由,继续住在这荔山上。
“萧公子一直有派人守护周围,以防不测……”
冯淑嘉一面说,一面仔细地观察着冯异的神色,又怕自己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惹了冯异的厌倦,便收住了这个话题,笑道:“不过,现在父亲回来了,母亲和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言语之间,满是对父亲的信赖和亲近。
冯异心头一暖,转念又想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白氏母子几人是如何提心吊胆的躲在这里山过日子的,又满心的愧疚——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敏感,妻子儿女何至于如此小心翼翼惶恐不安?
一丝愤怒失意,也趁机悄悄地冒出头来——若不是隆庆帝当初为夺帝位,心狠手辣,埋下这些隐患,又如何会有今日的动荡不安?
冯异压下心底的翻涌,勉强笑道:“当然!爹爹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娘几个了!咱们这就上山去,接他们回家!”
说着,冯异一抖缰绳,一马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