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封阿姨,好吗?
你看看她,年轻的时候,经历着父母双亡、丈夫背叛;中年经历丈夫毒打,家暴难捱;晚年还要经历如此重创!或许以后她只能在这个病房里度过她的风烛残年!
你妈说,是封阿姨毁了她的一切,姑且不说是你妈毁了封阿姨的一切,就说封阿姨回来这么久,她毁了你们什么?再苦再累,她也从来没有去找过你爸爸!兆年的存在,更是连你爸都不知道的事情,还谈什么是她毁了你们的幸福呢?
岑凯,承蒙你看得起我,一直喊我一声‘姐’。你帮帮姐,回家劝劝你妈,事情已经发生,放封阿姨一条生路吧!我们不能让她这样善良的人,带着这样透心的苦离开!”
“亦风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回家劝我妈,一定!”岑凯哭着扑进简亦风的怀里。
费城担心他会碰到简亦风肚子里的孩子,想上前阻拦,简亦风随即用眼神制止。在她眼里,岑凯,虽然二十出头,但终究还是一个孩子。顺风顺水的他,经过这一次,或许能快速成长。
清晨醒来,不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眼睛肿得厉害。封阿姨疯癫的模样,一遍一遍出现在梦中,简亦风的心特别痛。
林致远上班去了,他最近手头积压的事情特别多。简希林已经上学去了。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简亦风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年。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左右。这么多年来,她的情绪一直很简单,要么苦、要么甜。而今,却不是这样,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会信心百倍;想着简希林和简望林,她会感觉责任重大;想到爸爸妈妈,她会心痛万分;想到简亦景,她会自责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全家;想到封铃的时候,她会感觉无由来的绝望……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简亦风感觉自己如行尸走肉,灵魂游走于悬崖边缘。她在黑暗中困顿,不敢前行,也不想前行,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致远,我该怎么办?我知道,该你做的你已经全部做了,不该你做的,你也已经全部做了,而我不能放过我自己!难道我是忧郁症?不是说,不少产妇才容易患忧郁症的吗?
“亦风,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林总说你最近很累,早晨他特地给你炖了银耳汤,你要不要喝一点?”张妈问道。
“张妈,你说什么?他亲手做的?”
“嗯!我来的时候,林总已经做好了!希林吃完,他就送孩子去上学,好像早饭也没顾上吃就走了。”
坐在餐桌前,吃着林致远亲手炖的银耳汤,简亦风的泪一滴接一滴滑落进碗里。
致远,对不起!我错了!我把自己封闭在我的世界里,我考虑所有人,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急忙起身盛了一碗银耳汤,动手给林致远做了油炸春卷,坐车来到生技产业园。
前台的小姑娘看着简亦风挺着大肚子,手拎保温瓶,连忙给她按电梯:“夫人,您慢一点!”
一出电梯,刚好遇到急匆匆出去办事的莫长刚。
“亦风,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致远。长刚,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应该的。最苦的是林狐狸,我看他最近瘦了很多。”
莫长刚无意间的一句话,让简亦风更加难受。她三步并着两步,推门而入。
林致远吓了一跳:“风儿,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亦风放下手中的保温瓶,流着泪,踮起脚尖,吻上林致远的唇。
“致远,我想你!”
林致远惊得瞪大眼,“风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你!现在!”
简亦风说完,小手已经伸进了某人的衣服。林致远轻轻地抱起她,走进休息室。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简亦风抗议道:“致远,我不要你这样!”
林致远的手稍稍挪了挪位置,他虽然不敢放肆,生怕惊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就揣摩出,怎么才能让他的风儿爬上山。所以,很快便让他的风儿如愿以偿。
“不好!致远,我给你带的早饭肯定都凉了!”简亦风笨拙地穿上衣服,如梦初醒。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小笨蛋,你已经把我喂饱了,我还吃什么早饭?过会儿我带你到食堂吃中饭。告诉我,怎么啦?今天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性趣?风儿,这是你第一次这样的主动,我都快受不了你。”
“讨厌!早知道主动会遭你嫌弃,打死我也不会这样。致远,对不起!你那么辛苦,我貌似忙得焦头烂额,其实我不仅没有为你分忧解难,还总是给你找麻烦。连长刚都看出来你瘦了,我却总是想着我自己。致远,我都这样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会生你气?胡思乱想!风儿,一想到还有两个多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我浑身都是力量!”
“致远,我也是!致远,我爱你!”
看着风儿突然间的变化,感受着风儿发自内心对自己的关爱和亲热,林致远怜爱地把头轻抵她的肚子,安静地享受着如胶似漆的温情时光。
“风儿,宝宝动了,他刚刚踢我,还给了我一巴掌。”林致远兴奋地说。
“宝宝骂你讨厌,打扰他睡觉。”简亦风红着脸回。
“宝宝,你爸冤枉!刚刚明明是你妈妈想我,怎么变成我讨厌?既然如此,宝宝,爸爸还是把‘讨厌’做实,否则对不起着两个字。”
简亦风连忙推开他:“不行!不行!”
林致远一口吻住,“风儿,这样也不行吗?”
“嗯……嗯……”简亦风的喉咙里重复着简单、诱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