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熟睡的妹妹,劳立海心中堵得慌。妹妹漂亮的瓜子脸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漆黑浓密的睫毛,又弯又翘,秀气挺拔的鼻子,鲜红若樱的嘴唇,更加衬显出这小美人的聪慧与乖巧。这是面相九大奇格里的贵人格,过去大家闺秀的才女,才有这等清奇的相貌。
奈何妹妹长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高考考出603的高分,却让劳立海为学费的事,愁得吃不下饭。
“小芳好样的,放开胆子去念书。在开学前,哥哥一定给你凑够读书的费用。”
劳立海咬了咬牙,转身出了门。
他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到后山瓜地去摘西瓜,打算上县城去卖。
七月正是各种野菜,疯长的季节,村嫂古惠兰背着一只竹篓钻进了山林的泽地,寻找市面上热卖的野香芹。
她刚弯下腰,便用余光,看到身后一道身影,朝她的身上扑来。
古惠兰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到是个流氓混混扑上来了。结果扭头一望,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朝她扑来的是一个黑家伙。
忽见山林中猛地钻出一只野猪,急吼吼地顶着长长的獠牙,往她的身上拱去。
“救命啦!救命啦!”古惠兰大声呼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求救声传入了劳立海的耳朵里。
“糟了!可不能让这老黑,把惠兰姐给拱了。”
他操着扁担,冲过去往野猪的腰背上,一顿猛砸。
野猪发出“嗷嗷”的惨叫声,狼狈地钻进了林中。
“惠兰姐,你没事吧!”劳立海将古惠兰扶了起来。
“腿有点儿痛!”古惠兰皱了皱眉,露出貌似痛经的表情,轻轻将裙子撸起。
劳立海关心地瞄了一眼,心中莫名地难过起来。古惠兰是村子里最白,皮肤最好的女人,一双漂亮的雪腿,夏天穿着小短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迷人。这是劳立海最喜欢看到的样子。可现在她的大腿上却多了,一块巴掌大的於青,是被野猪给拱的。
“惠兰姐!我帮你揉揉。”劳立海将手落在古惠兰的大腿上,准备给她做推拿。
古惠兰拽住了他的手,有些尴尬地挤出了微笑:“立海,别这样。这山野郊外的,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可是你的腿受伤了啊!”
“姐知道你小子学过两手。”古惠兰笑了笑,朝劳立海道:“要不,你晚上七点,到姐姐家来帮我推拿一下吧!记得走后门,千万别让人看到了。姐姐倒没什么,反正名声也不好。你一小伙,坏了名声可不好。”
“姐,你不是坏女人,村里人瞎说的。”劳立海望着古惠兰道。
“唉!我是什么女人不重要了。老公都没了,村里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克夫就克夫呗!我又不打算再嫁人。”古惠兰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是桃源村本村的姑娘,家中无男丁,二十岁那年招了个上门女婿,结婚三天,老公去深山里采药,一去不回。后来有人看到他的鞋子,落在老虎崖的崖边,人们推测惠兰的老公,是坠崖摔死了。同年她的母亲也走了,家里就剩她一个。
从此村里有了各种传言,有人说古惠兰八字大,出生不久父亲死了,长大了又克夫。还有人说她是白虎。古惠兰的名声就这样坏了,成了一名寡妇。
劳立海知道她的苦。
他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答应晚上帮她做推拿。他又关心地叮嘱了一句:“惠兰姐,这后山毒蛇猛兽多,以后没事的话,就别来这了。”
“那不行。这些野香芹可以卖到六七块钱一斤,姐还得靠它养家糊口呢!”
古惠兰坏坏地朝劳立海白了一眼,娇声道:“姐也不想这么累,可不干活,谁养我啊!你又不是村长,要是村长,给我申请个低保户,姐也就不用那么劳心操肺了。先走了!”
说完,她便拎着蓝子,往山下走去。
望着古惠兰孤单的身影,劳立海心中升涌起莫名的同情心。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他突然对着古惠兰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惠兰姐,我当上了村长,一定给你申请低保户。我绝不会像牛德喜那蓄牲,只顾自家,不顾别人死活。我要让村子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傻小子,村长哪那么好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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