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哪里走?!”
王明阳怒喝一声,脚下禹步疾行,身影一闪,已经拦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季山水停下脚步,直视这位阴阳学宫掌教真人,说道:“可惜当年太上教没注意到这个漏网之鱼,这些年让你偷偷成长起来了,不过你也知道,阴阳学宫能有这一切,到底还要看京中那位的心情,这种无根之木的境地,对长远而言并无裨益。”
王明阳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说道:“还真是一番肺腑之言呐。”
季山水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你还是不明白,真是可怜。”
将死之人说别人可怜?
这人难道真的是糊涂了?
季山水目光落在他身上,露出一抹同情之色,随后又化作了一抹冷笑,不言不语。
远处,谁也没发现,那位神秘的药市主人,不知何时,身影已经消失在高台之上,不知所踪。
王明阳一步踏出,说话不急不缓,宽博青衫双袖飘逸而动,看似慢行,却眨眼便至季山水面前,冷笑说道:“可有遗言?”
季山水啧啧感慨道:“好足的气派。”
话音刚落,一声惊天炸响。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陈丹青看着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彼此举手投足间,神通广大,甚至一招一式里,都带着莫名的神韵,看的陈丹青眼花缭乱,心驰神往。
见多识广游方道人轻声说道:“看好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一个是董平安的传人,一个是阴阳学宫的掌教,论修为具是这世间难得的高手,若能从中观摩出些许真义,足够你受用良久。”
陈丹青闻言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过老道士却不动声色的来到了他身后,随时准备动手,因为以陈丹青这点微末道行,只怕一个不甚,就会被殃及池鱼,老道士对他的呵护,由此可见一斑。
就连海棠姑娘,目光也汇聚在两人身上,就像游方道人所言,这样的战斗并不多见,是无比珍贵的经验。
……
在荔枝与道场一样名扬天下的岭南大地上,若说阴阳学宫是一座恢弘广厦,那王明阳便是其中最牢实的根基,自从请来京中那位公孙祭酒以后,这样的根基更是牢不可破,后者修为高深,性子醇厚,不适合接人待物,这天下间读圣贤书的也大多是这个样子,是以许多重担都落在他王明阳身上,广纳四海宾客,极善养士蓄势,阴阳学宫短短几十年,从当初的七峰相拱,变成了如今足足三十六座山峰道场,他王明阳功不可没,岭南道上修行势力无数,但只要说起这位王宫主,谁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心有丘壑,都说不出百年,阴阳学宫便有跻身三教圣地的实力,就连他王明阳或许也是这么认为,这些年一直处心积虑的与官家打好关系,又暗中做一些准备,可不就是有朝一日也能与那高入云端的几位侃侃而谈?
王明阳相貌出众,年轻时便被誉为岭南道上绝无仅有的翩翩公子,比起自身相貌来,他的武学天赋更是惊人,当初整个阴阳学宫,数千弟子里无人能及,甚至连老一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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