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起来,点亮蜡烛,坐在一旁发起了呆。
少女或许是做到了噩梦,眉头紧紧蹙起,脸色微微潮红,陈丹青偶然瞥到,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只觉得滚热烫人,心道一声不好,谁知她竟是在这个时候发起高烧来,难怪脸色这么红,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看着少女昏迷中蹙眉的样子,陈丹青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忽然隐约听她喃喃说道:“水···”
少年知她燥热口渴,轻轻替她掀开一叠被子,然后在她安慰道:“等着,我下楼去给你打点水来。”
说完,转身往外走去,出门前还不忘重复一句:“等着,马上回来。”
少女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也许潜意识里,他便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了吧。
陈丹青下楼去找来一碗开水,吹凉了喂她喝下,见她嘴唇稍微湿润了点,但身上依旧高烧不退,又去端来一盆水,将毛巾拧干,小心的替她擦拭着额头和手心,这一忙活就算两个时辰过去,直到她安然睡去以后,少年才重重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轻轻退开。
如今已经有一个人病倒了,陈丹青可不想自己再倒下去,那就是真正的绝望了,好歹先把肚子填饱了。
眼下已经快到亥时,酒铺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酒客。
陈丹青微微一愣,走到柜台旁边,店小二已经趴在那儿睡着了,就连掌柜的,也早已收拾休息去了。
少年满怀歉意的叫醒了他,那人倒是睡眼惺忪的看了陈丹青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送些便宜的饭菜上去······额,算了,还是在楼下吃吧。”
陈丹青想了想,说道。
“要酒吗?”
“额···来二两糙酒吧。”
不知为何,陈丹青忽然有些想喝酒,虽然不胜酒力,但觉得眼下有种想要喝酒的心情。
心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就像他看到海棠姑娘因为发热而变得虚弱,就有点难过。
大概是习惯了少女一贯强势的姿态,难以想象这样她,也有柔弱的时候。
二两糙酒不过三文钱,少年还点了一碟小菜,自顾自的坐在客桌旁,托腮发起了呆。
便在这时,有风雨从外面吹来,将他吹醒。
少年抬头看去,只见外面走进一道苍老的身影来。
那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头结道髻,身穿杏黄色道袍,七星剑,登云靴,标准道家方士的形象。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路过。
看他衣衫湿透的样子,怕是因为外面风雨如骤,所以进来躲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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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着,却见那老道士收起雨伞,甩了甩已经有些酸的双臂,在门坎上随便刮了刮鞋底和鞋帮上的污泥,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