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教授的课你选上了吗?”
“没有,太t*d难选了。”
这个对话不断出现在了九月初的某个大学校园里,并且集中出现在了女生中——很多的少年对此嗤之以鼻,尤其是在学姐们尊尊教导学妹们如何抢课的时候对卡教授的鄙视到了一个极致。
听说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不到30就是教授了没有肮脏的xx交易谁信啊。
听说是纤细文雅风的,就是一脚能踹骨折的那种。
新生们纷纷这么想,并没有把之前师兄们听来的劝告当回事儿——什么有人找事儿,结果被扔出2楼平沙落雁啊;什么不知怎么就被卸了胳膊啊……种种校园传说都因为当事人的缺失而变得有些玄幻,而那种不真实正好是小新人们想要尝试着突破的东西。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有勇气了,哈哈。”
卡教授,啊不,维克多·卡普什金一边琢磨着教案,一边对着身边的同事说:“希望今年他们能客气点。”
年轻的小姑娘嗯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瞥了他一眼。
“那个,教授……”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女儿要放学了。”金发男人合上教案,笑了起来:“要是迟到,我可就惨了。”
小姑娘一愣,脸色煞白:“……女,女儿?”
“嗯,今年上小学一年级。”男人轻松愉快地说,看起来跟刚上大学一样年轻的脸蛋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他孩子的情况:“你不知道?哦对,你这个月才分过来。”
小姑娘看起来并不能承受这个打击,等到卡教授出门都没缓过来。
“嗯,你是指挥专业毕业的,就先出个摸底考试的卷子吧。”维克多临走前回头说:“我觉得素质教育考上来的学生基本功不太扎实,最好让他们在开学第一天就领略一下,我们大学课程的紧迫和严酷。”
“哦,他们好惨呀。”
格越越小朋友听到爸爸说了这件事后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拿起了书读——偶尔有不会的字,这个轮廓略深但是黑发黑眼的小朋友就会跳到她爸爸身边,奶声奶气地问。
“爸爸,这个俄文单词我不认识。”
“嗯,它的意思是图书馆。”维克多扫了一眼封面:“6n6лnoteka,宝贝儿,跟我读一遍?”
格越越读了一遍,高高兴兴地蹦走了。只是没一会儿,她又蹦了回来。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眼睛闪闪亮亮的:“她走了很久了。”
“爸爸也不知道,也许明天就回来了,也许要等你放假。”
维克多教授收了书,把女儿抱在了怀里:“也有可能不回来了。”
“才不会呢。”
格越越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回去看书了。”
小姑娘跳了下去,又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她不忘上了楼梯的时候回头,对着爸爸做了个巨大的鬼脸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结果维克多吐了吐舌头,把鬼脸还了回去。
“哼。”
格越越噘着嘴跑了。
像格越越这样的小朋友在格润的单位又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是格润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他们的家庭都是妻子留下来照顾家庭。在这其中,维克多又是留守丈夫中最扎眼的那一个,毕竟……
毕竟是个外国人。
刚开始搬进家属院的时候,流言蜚语还是不少的,看着这个家伙的异样眼光更多——就算卫兵也不得不花了不少时间习惯这个经常笑眯眯但却总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姐夫。
军嫂们会低声讨论到底他是谁又是什么职业,为什么并不经常出现,直到维克多穿着一身泥的作训服回来才让很多谜团得到了解答。
“呀,你早说你是二院的老师呀。”全职主妇李嫂子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我说你怎么总是大半夜回来呢,搞了半天是学校集合集训,真是吓了我一跳。”
她瞄了一眼男人肩膀上的肩章,盘算着把消息赶紧告诉邻居,同时又冒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外国人,是怎么年纪轻轻就进了体制内,还升到中校的呢。
后来,俄罗斯族的少·数·民·族·政·策让邻居们恍然大悟,并且纷纷打听起了维克多老婆的事情。
这院子里人的另外那口子都是在同一个部队里的,女同志凤毛麟角。但这个问题,维克多倒是三缄其口,当做听不懂一样,每次提起来笑笑便过去了。
“该不会那口子是男的吧?”
又是全职主妇李嫂子冒出了一个念头,然后晃晃脑袋摇散了它——她总觉得这个想法要是被金毛的邻居知道了,会被对方笑嘻嘻地往死里收拾。
其他人大概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每次在和维克多打招呼的时候,眼神都会变一变。
而维克多还是那个样子,仿佛什么都猜不到,一切如常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教书。
二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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