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庭轩早就说好了,我不会嫁进定国公府去,而是需要他入赘到夏家来。”
同一片天空下,同样位于城西的定国公府里,听闻自己的五哥陆绍云又一次带伤归来的陆茹惠并不知道,夏霜寒今晚对苏逸兴所说的一番话,究竟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影响了她的未来走向。
今生,她之所以能够像前世一样嫁进襄阳王府、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所依靠的,不再是非常喜爱她的王妃谢氏,而是她的五嫂夏霜寒。
四月初二上午,在最后一次陪伴谢氏用过早餐之后,将属于自己的财物尽数搬上自家的马车的夏霜寒,意气风发地骑着自己的爱马,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与此同时,襄阳王世子夫妇于婚后一年和离的消息,也很快就不胫而走,以极快的速度大范围地在京中传播了开来。
忠义乡君与襄阳王世子和离的消息,对夏霜寒以及夏家而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毕竟。只要向自己的弟弟和几位友人们解释清楚自己的情况,知道和离一事对她来说并不是苦难而是解脱的他们,自然就会接受她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只不过,与夏家和夏霜寒不同的是,苏逸兴和陆绍云却双双因为这件事而遭遇了一定程度的波折。
“金吾卫副统领陆绍云私德有亏,觊觎有夫之妇并撺掇他人妻子与夫家和离再嫁;刑部侍郎苏逸兴不修内闱,更为了一个女子与陆绍云争风吃醋、私下械斗,最终致使两人两败俱伤,且双双因为身体原因而在短时间内无法全力专注于本职公务。”
在夏霜寒和离归家几日后,一本书写有上述论调的奏本,被闻风奏事的御史台参到了圣上面前。而感情纠葛牵扯不清,并且确实进行过私下械斗的陆绍云和苏逸兴,则双双受到了非常严厉的申斥。
“孤听说,不日之后的四月下旬,你打算迎娶忠义乡君,同她正式拜堂成亲是不是?”东宫书房内,端坐在铺有明黄色锦缎的书桌后的椅子上的太子欧阳瀚,扫一眼垂首默立在下的陆绍云,于问话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回禀太子殿下,确实如此。”
两年前就已经在期待着喜袍加身的洞房花烛夜的陆绍云,已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迫不得已地耽误了两年时间了。因此现在,在心上人好不容易恢复单身的情况下,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等下去的他,决定在前世他和夏霜寒成亲的四月廿三这日,再一次同她缔结良缘。
“哪怕已经过去了一年,哪怕她已经做了别人一年的妻子,你也依旧还是放不下忠义乡君,说什么都要娶她为妻吗?”
双眉之间的沟壑越蹙越深,打从心眼里并不希望自己的左右手结下这样一桩亲事的欧阳瀚,不赞同道:“庭轩,坦白说,针对这门婚事,孤希望你能再仔仔细细地认真考虑考虑。”
“虽然,你同忠义乡君之间的感情纠葛以及当初迫不得已的无奈分离,这些事情孤都知道,可是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忠义乡君一个女人啊!”
“庭轩啊,你知道如果你娶了她,需要承受多大的非议吗?只要你和她在一起,引诱他人妻子红杏出墙的这个骂名,你就永远不可能躲得开。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这些他人有意为之的攻讦与指责影响你的仕途,这样真的值得吗?”
“末将谢过太子殿下好意,但很可惜的是,您的这份好意,末将却实在是无法接受。”
重来一回,在其他很多事情上可以退让,只唯独在夏霜寒这件事上半步也不能退的陆绍云坚决道:“于末将而言,霜寒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存在,为了她,末将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因此,本就是身外之物的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功名利禄,末将就更加不可能把它们放在心上了。”
“依你的意思,只要能够和忠义乡君在一起,哪怕是做个贩夫走卒你也愿意,是这样吗?”
从来都认为,儿女情长不过是生活中的点缀,有也好没有也罢,其本质上根本就无法与权力地位这些让人为之痴狂的东西相提并论的欧阳瀚,在闻听陆绍云的说辞后,禁不住诧异地扬了扬眉。
“是,太子殿下英明。”
抱拳应是的陆绍云继续道:“霜寒出嫁这一年来,末将之所以一直没有成亲,目的就是为了等到她和离的那一日,能够尽快和她成婚。现如今,眼看末将的痴痴苦等与默默守候终于就要得到回报,试问末将怎么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而再一次让自己的渴望和思念尽数落空呢?”
“没得到的东西总是好的嘛!所以说不定等你娶了她,过个两三年新鲜劲没了,你就觉得现在的决定错了呢?”从来不认为女人会比权利和地位更加让男人渴望的欧阳瀚,始终无法认同陆绍云的观点和说辞。
只不过,抬眼捕捉到陆绍云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想要隐藏却没能完全隐藏住的、对他方才的言论有所不满的表情的欧阳瀚,却选择了及时打住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如果采用强硬的逼迫手段,只会得个君臣失和的结果的他,没有再继续把这些只会激起陆绍云的逆反之心的言辞说下去。只不过,放弃了强硬的手段却并不代表他就默许了陆绍云和夏霜寒的婚事。
这不,就在陆绍云于这日下值归家之后不久,欧阳瀚就让人精挑细选了三位姿色各异的美人,随后将其送到了定国公府陆绍云所居住的院子里。
“太子殿下他这是想做什么?送几个美人来转移我的视线,指望我就此放弃霜寒吗?我要是能看得上她们,当初也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那位姿色绝伦的裴娉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