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把我闷死吗?”
“赭晨,欺负一个弱女子是你这个大男人该有的表现吗?把自己的妻子像犯人一样锁在屋子里,这像什么话?还不快点给我打开!”
“就是说啊,赭晨,正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和矛盾,坐下来耐耐心心地好好谈谈就是了嘛!做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把人关起来呢?你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呀!”
“那我把她放出来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抬眼看着扬起眉毛、阴沉着一张脸、怒瞪他的父亲,以及苦口婆心、面带不赞同的神色、委婉劝说他的继母,一时间只感觉在父母的眼中,夏霜寒这个世子妃当真扮演得极为出色的苏逸兴,撇嘴苦笑道:“霜寒说她要和我和离,不想再和我过日子了,你们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把她放出来吗?”
“你......你说什么,和离?赭晨,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即便是霜寒当真想要与你和离,你以为把她关在这里就可以解决办法了吗?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与闻听苏逸兴所言后,即刻便显出惊慌失措、不敢置信的表情的谢氏不同,知道只要夏霜寒一日不放下陆绍云,且陆绍云一日不娶妻,她和苏逸兴之间的婚姻就不可能长长久久地维持下去的苏淳风,则对现如今的这个情况,并没有感到多少多么诧异。
“放她出来吧!霜寒是什么性情你还不知道吗?就算你严防死守地一直关着她,只要她想出来,哪天放把火把这屋子烧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事情若是当真闹到那个程度,那才真是变得更加不好解决了。所以,趁着现在还没有闹出人命来,你还是快点把她放出来吧!”
“闹出人命来?”一瞬间只宛如听到了什么异常荒谬可笑的言论一般弯起唇角,不欲理会父母亲的建议,说什么都不接受在约定到期之前就与夏霜寒和离的苏逸兴,最终在撂下一句“她可舍不得死,不信您二位看着”之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而屋子里,折腾了大半天,又是掀桌、又是高喊、又是砸窗的夏霜寒,则实实在在地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
“时间已经过了宵禁,我也又困又累的,就算现在当真开了门,我又能到哪里去?”气喘吁吁地放下手中的圆凳,如此在心中自问一句的夏霜寒,最终选择了今日“休战”,有什么事情都等明日再说。
于是就这样,知道今晚说什么也解决不了现下的问题了的襄阳王夫妇,随后便在夏霜寒的宽慰下,无奈地选择了折返。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桃花落尽的时节里,四月的第一天开始了。
四月初一,这原本是夏霜寒在半个月前就与芭丽雅约好了的,一起上街买东西的日子。毕竟,再过半个月,从娜鸣村来的戎族商队就会抵达京城,且四月下旬,更是芭丽雅与林熙然举办婚礼的日子。因此,这一日的夏霜寒,原本是应该陪在同族好友的身旁,帮着她一起为接下来的婚礼跑前跑后的。
只可惜,现如今因为苏逸兴的软禁,夏霜寒并没能如约出现在她当初与芭丽雅约好的碰头地点。于是乎,知道友人不会无故不来赴约,且即便是因病不能前来,夏霜寒也定然会找人给她带一个口信过来的芭丽雅,便因此对夏霜寒爽约的真正原因,生出了疑惑。
骑马来到城西襄阳王府,正打算像以前很多次一样跳下马背、登上台阶,随后入内拜访夏霜寒,敞开的门扉处,一个与应门小厮说着话的做异族打扮的年轻姑娘,却忽然间闯入了芭丽雅的视野。
自打昨日听到哥哥带回来的那个“世子妃的喜脉非但没有消失、反倒还变得越发稳健了”的消息后,文雪莹就打定了主意,今日说什么也一定要亲自到襄阳王府来看看夏霜寒的状况。只可惜当她像几日前那样登门拜访的时候,应门的小厮却用一个“世子妃身体不适,现如今谢绝拜访”的回答,将她堵在了大门外。
“世子妃身体不适、谢绝拜访?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如果不能弄清楚夏霜寒现如今的确切情况,也就不能拿定主意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的文雪莹,横眉怒目道:“几日之前我才见过你们家世子妃,且她的身体又向来非常康健,你现在告诉我说她突然病倒了,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你骗谁呢!”
“世子说世子妃病倒了,那就是病倒了嘛!反正世子吩咐了,说是世子妃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卧床静养,来客一概不见,所以姑娘你还是莫多纠缠,尽快离去吧!”
夏霜寒昨晚上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虽说那响动并没有达到传遍全府的地步,但“世子和世子妃闹翻了,世子还把世子妃锁在了听涛院里,命令说谁也不准把她放出来”的这个消息,却是在府里上上下下地传遍了的。
于是,当明确知道夏霜寒并没有抱恙的应门小厮撒谎的时候,他那控制不住地变得非常微妙的表情,便在一瞬间让文雪莹给识破了。
“卧床静养?我看应该是被人软禁吧?”抱着试探的心态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顷刻间注意到小厮因为听到了她的话,而再次微妙地变了变表情的文雪莹,一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什么?你们世子妃当真被人给软禁起来了?谁干的?十有八九是你们世子是不是?”
文雪莹的问题,小厮完全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因为自打下马后就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的芭丽雅,在闻听文雪莹所言后,即刻便踩着鹿皮靴,“噔噔噔”几步跑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