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特意去联系司徒将军的人应该回来了。
“还没有,国师大人,我们在大夏的其他探子有把消息传回来,都说现在联系不到他。而且那司徒将军似乎拿不到兵符,国师大人,若他没拿到兵符,对我们的用处似乎不大。”
霍克嘴角一笑,再度开口道:“若司徒将军不能助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司徒鸿吗?”
依达愣了愣,那个司徒鸿直到现在仍是不合作?国师大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燕京城,定国公府,曲清幽是第一次走在这条道路上,没想到定国公府还有这种类似监牢的地方,罗昊牵着妻子的手在前头引路。
曲清幽两眼打量着周围那略带潮湿的地方,两边的火把燃烧着,她小心地跟在丈夫的身后,终于到达了那个关押着大金国贼子的牢房,里头正传来鞭子挥打的声音,隔着那铁栅门,看到里头的人已经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只看一眼她就觉得心头跳。
一旁站着的罗阙与荣先生都朝他们看,罗阙道:“儿子,你让儿媳妇撇过头去,这场面不适合女人看。”
罗昊正想把妻子揽在怀里阻止她再看向那挥打大金国贼子的场面,曲清幽挥挥手,道:“没关系,这场面我还经受得住。”
罗昊紧握着她的手,“别逞强?”
曲清幽摇摇头,然后专注地看着那审问的场面,真的是血腥,就像前世荧幕上演的那些个审问罪犯的场面,不过前世荧幕上演的是假的,眼前的却是真的。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外面观望的人都渐渐有些皱眉了,无论如何打,甚至烙铁侍候,这个大金国的贼子愣是一声不吭。
罗昊道:“这人看来倒是条汉子,不过现在不是敬佩他的时候,而是想办法让他开口。”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看来怎么严刑拷打也没用。”罗阙皱紧眉头道,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么个人,若能得他开口,就能找到证据把司徒将军彻底打倒,一想到司徒将军那老匹夫居然派人来袭杀他的儿子,这个仇不能不报。
曲清幽看了半晌,道:“这样审下去,他还是不会开口的,而且很容易就能把他折腾死。一个死人是没有用的,必须想法子让他开口。”顿了一下,“我认为倒是可以采用疲劳审讯的方式对付他,这样他也不容易死。”看这个人的体格倒是颇为健壮,严形拷打了这么久都没死,应该不会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疲劳审讯?”众人都看向曲清幽,从未听过有人提过这个词与审讯方法。
曲清幽这才解释道:“就是不让他睡觉,不停地拿问题来重复问他,让他疲累不堪,不过记得饭和水还是要给他吃喝,毕竟我们不是要他死,而是要折服他的意志。”
罗昊摸摸下巴,想着妻子的话,这倒有些意思。
“国公爷,这方法倒可以尝试一下,二奶奶说得对,我们要的只是折服他的意志,而不是要他死。”荣先生摸着山羊胡子道。
罗阙听后也点点头。
“父亲,我觉得不如让那些精通大金国语言的人去审问更好,没有人会轻易求死的。”罗昊道。
罗阙道:“就这么办吧。”
暮春时节的到来,正好是曲清幽的生辰,穆老夫人特意说给她办一个宴席,场面倒是颇为热闹。
罗昊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没想到老祖母倒是记挂着你的生日,原本我还想着带你到别墅去,就我们两个过个生日,老祖母这提议一出,我倒不好拉你出去了。”
曲清幽笑道:“老祖母倒是有心了。”不过一听丈夫说要带她到别墅去过过二人世界,她倒是有些心动,“闳宇,不如改天我们就去一趟如何?”
罗昊捏捏她的俏鼻,道:“随你喜欢。”
回到爱莲院里,周嬷嬷笑着把礼单递给曲清幽,“二奶奶,这些都是奶奶生日收的礼列的单子。”
曲清幽接过,随便看了一眼,“嬷嬷收着就是了。”然后伸手抱起儿子在怀里,拿着拨浪鼓逗着女儿玩。
罗昊突然挑帘子进来,朝曲清幽道:“清幽,粟候爷有消息来了。”
曲清幽闻言,把孩子递给银红抱放回摇篮里,挥手让下人都出去,然后穿鞋下炕道:“可是找到司徒鸿没死的证据?”
罗昊一把抱起妻子在怀里吻了吻,曲清幽捶了捶他的肩膀,“别卖关子,是不是?”
“嗯,司徒鸿那次的战役里被掳走的人群里有一群是军妓,她们居然有人穿越茫茫的草原回到了大夏的境内。”
曲清幽听了丈夫这话,大致已经把情况分析出来了,“闳宇,让外公赶紧把人秘密送回燕京城来,不要惊动了司徒将军,让他有可防之机。”
“娘子,不用你提醒我已经这样做了,我已经让我们府里的隐卫悄悄出动前去接应粟候爷押回来的军妓,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押回燕京城,就可以让司徒将军付出代价。”罗昊道,“皇上居然已经打算要赐给他军符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拿到军符还没出京,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曲清幽听了也点点头,永安帝会为了自己这一个决定更加迁怒于司徒将军,“对了,听说定阳公主与威信候也是不遗余力地为司徒将军说话?”
“就是这样才有趣,清幽。”罗昊低头抵着她的额笑道。“你该感谢他们为司徒将军那个老匹夫说话。”
曲清幽却笑道:“没想到我生辰这天,外公倒是送了一份大礼。”
四月天,虽然已是暮春时节,但是阴雨仍然下个不停,定阳公主觉得这样的天气整个人骨头都不舒服,解下身上的披风,进到御书房内,“参见皇兄。”
永安帝正在批复折子,看了眼定阳公主,“这个天气我以为你不会进宫了?”
“皇兄,我进宫来是有事相求。”定阳公主道,“司徒将军是朝中老臣了,一直对皇室都忠心耿耿,他回朝休整已经有五年光阴了,昔日他在边境也是战功赫赫的一方人物,既然他现在为了爱子之死意欲重披战衣,皇兄何不成全了他?”
永安帝听了妹妹的话,手中的折子正好是曲文翰上书的,也是请求给予司徒将军兵符出征的事情,“这件事倒是有些人赞成,不过也有人反对。”
“皇兄,反对的都是四侄儿那一派的人,他被您明里暗里的整顿过但仍结党营私,定国公府的反对声音是最响的,他们毕竟与司徒将军有仇,所以才会一再的反对。为了秩儿着想,司徒将军只要手中握有兵力,那么就可以牵制住在边境的粟俨,虽然平定候没有公开站到哪一方,但依臣妹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似乎隐隐有向四皇子靠拢的嫌疑。”定阳公主道。
永安帝现在最讨厌别人说太子之争的话,眸子不悦地扫过了定阳公主的脸,罗皇后这些日子倒是聪明的不再提这些话,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子却是一再地诉说。
定阳公主觉得心里一凉,没想到那个林贵妃给皇兄带来的影响有这么大,她已经暗中派人去加害这林贵妃了,但没有想到却没有成功,所以才会任由这个女人成为了秩儿的挡路石,她的手在袖子里暗暗紧紧地握住。
半晌后,永安帝才道:“司徒将军这人胜在够忠心,朕倒是已经考虑要把兵符交给他了。至于他和定国公府的那一段公案,实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不如就此了了。”
“皇兄英明,臣妹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司徒将军出了京,定国公府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朝野也可以稍事安息一阵子。”定阳公主道,“对了,皇兄,臣妹以为任秀和升任燕京府尹似乎不太称职,不如把他换下,如何?”这任秀和越来越不受她的管制,几次交代的事情都办不好。
永安帝原本有些闲庭信步地在御案前走动,现在一听到这皇妹的话,回头就是朝她凌利的一瞥,“定阳,你似乎管得有些过宽了。”
这话近似敲打了,定阳公主听后有些心惊,皇兄是在警告她。
御书房沉默了半晌,永安帝才道:“定阳,任秀和是朕信得过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任燕京府尹了。”
定阳公主这才咬着下唇,道:“皇兄,是臣妹的不对。”
永安帝看着妹妹一副委屈的样子,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有太监进来禀道:“皇上,林贵妃娘娘吐得厉害,一个劲儿地叫着皇上。”
永安帝闻言,顾不上定阳公主,转身就出了御书房。定阳公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皇兄这就走了?那个林贵妃看来真的要除去了,她试过与她交好,无奈现在这个女人仗着得宠居然不买她的账,几次都给她闭门羹吃。
微暖的夏风打在身上,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桃红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没想到她还有重返燕京的一天,当她的脚踏进燕京的土地上时,仍有几分不相信,止不住内心的兴奋。
自从那天她们一群军妓借机逃走之后,一路上有好些个姐妹都被大金国的贼子抓了回去,她若不是刚好走运找到了一处极隐蔽的藏身处,在那儿抓到一些鼠类,她也不敢拿出打火石来点火,而是生吃那些肉,这样才能熬到那些大金国贼子们渐渐地不再搜寻,她才能一路逃回边境小城,回去了之后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到了大夏,再然后就得到这么一个再回燕京城的机会。
在这隐蔽的地牢里,曲清幽没想到那么久之后,她还会再见到桃红,当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几分的怔愣,“桃红,没想到你当了军妓?”
“二奶奶?”桃红也有些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也没想到被蒙着眼睛带到的地方会是定国公府,而她还能再见到曲清幽。
“你还好吗?”曲清幽喝了一口茶水道。
“二奶奶说呢?若不是定国公府施压,我也不会沦为军妓。”这个激起了她的彻骨仇恨。
曲清幽轻笑道:“桃红,当初是你自己愚蠢,所以才会轻信了金巧惠,你有今天这结果,也不全是别人的错。”
“大奶奶人呢?”桃红咬牙切齿地道。
“她已经死了。”曲清幽无视桃红那错愕的眼神,拿过明月手中的画卷,“这个人你认识吗?”
桃红没想到又是让她重新看一遍这个人的画卷,不过这次她却不太合作,“不认识。”她不会让定国公府的人好过,她的悲惨命运都是缘自他们。
曲清幽一看桃红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说谎,好在她之前提出要亲自见一见这个能指证司徒鸿未死的军妓,要不然让桃红到金銮殿上也来个不认识,那么就真的功亏一篑,“很好,既然你不认识,那么就回边境继续当你的军妓吧。”
桃红眼看那些人就要押她下去,忙喊道:“二奶奶?”
“怎么?现在认识了?桃红,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留下的,现在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曲清幽慢慢走近她道。
桃红感受到曲清幽带给她的压力,想了想后,鸡蛋碰不过石头,吞了一口口水,道:“二奶奶,这人我认识,我在大金国的营帐内见过他,而且那天他被俘虏时我也正好被大金国的贼子捉住。”
曲清幽看着桃红的一双略带媚俏的双眼,看来她没有说谎,略微沉吟一下之后,才道:“把你们那场战役详细说给我听,还有这人被抓之前与之后的事都要说仔细。”
桃红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曲清幽听得很仔细,没想到那场战役是那个什么国师导演的,“这人一直还好好地活在敌营里?”
“是的,活得好好的,不过他被人看管得死死的,不像我们这些军妓还有活动的自由。”桃红道,“二奶奶,我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应该不用回去再当军妓?”
“至于要不要当军妓,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曲清幽笑道。
桃红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二奶奶,你耍我?你问的话我都一一回答了,你还不放过我?”
“桃红,你的话到了圣上面前再说一遍,要像刚刚我问的一样老实的回答。”曲清幽笑道。
桃红一听要面圣,心里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双眼开始放光,这是个脱困的好机会,她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话对于定国公府而言有何做用,但是二奶奶亲自前来询问了,只能证明她的话是十分有用的。
曲清幽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遂笑道:“桃红,别以为你耍这些心眼就有用了?你的证词只是一方面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小心还没爬上去就跌下来了。”
桃红闻言,心里一惊,二奶奶居然看得这么透?半晌后,“二奶奶,我可以不坏事,但是事情完了之后,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要再当军妓。”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曲清幽又茗了一口茶水,她的眼睛看向了皇宫的方向,现在只等夫婿那方的事情是否办妥了。
桃红看了看曲清幽的表情,形势比人强,她也不得不屈服于二奶奶的意志。
司徒将军看着手中的兵符,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到手了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今天金銮殿上,定国公罗阙与其子罗昊居然不反对他得到兵符,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想来他想得到兵符出征的真实原因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曲清然走了进来,道:“公爹,您唤我?”
“我过会儿就要正式出燕京城前往边关为鸿儿报仇,我嘱你的事,你都办妥了吗?”司徒将军自窗前转回来看着面前的儿媳妇道。
曲清然道:“都妥了,我已经将财物大部分都运出了城,藏在隐秘的地方。”
“很好,我出城之后,过段日子,你把孩子们都转送出去,而你暂时留在司徒府里,以免引人注目。”为了保留司徒家的子嗣,司徒将军不得不牺牲这个儿媳妇。
曲清然微微皱眉,公爹三番五次都提这个事,看来要出事了,她微低垂着头,道:“是,公爹,我知道了。”
她会照做才有鬼,自然是带着儿子出城,只要带着那些财物,她也不怕将来生活困顿,对,还有生母,看来要找个机会接她出曲府,一家三口过上安乐的日子,只是一想到曲清幽,她又觉得便宜了她,心里总有几分不甘。
司徒将军看着面前态度恭敬的儿媳妇,点点头道:“你自己一切小心,最近不要出门做太出格的事情。”
曲清然点点头。
司徒将军拿到了兵符,自然不会再耽搁,越早走他越安心,急忙把亲卫都召集了之后,他就跨上了骏马离开了司徒府。
曲清然看着公爹就这样离去,嘴角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府,看到六儿等几个侍妾都在门角偷偷地张望,她眼角一瞪,那些人都纷纷作鸟兽散,要真出事了也会是这群人顶着。
司徒将军安然地出了城门,这才敢喘一口大气,看来他真的是过于小心了,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也许此生他都没有可能再踏进燕京城一步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的命能保住。
司徒将军策马狂奔,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边境,从接到那杠银枪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了,他怕儿子的性命会受到威胁。
突然前方的亲卫脚下的马被绊马索绊倒了,一群人纷纷跌落马下,司徒将军忙拉住身下的骏马,这匹跟了他已有几年的马儿倒是十分有灵性,很快就扬起双蹄避开那些倒下的亲卫。
等马儿安抚妥当了之后,司徒将军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卫停下来,厉声喝道:“哪方小贼,还不现身?我乃司徒将军是也。谁敢拦路?”
可惜连喊三声也无人应话,突然有一群人现身手拿弓箭,漫天的箭雨射下,司徒将军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指挥手下拔剑来挥下那些箭雨。但是这射箭的人停了一拨又上一拨,竟像无穷无尽一样,他身边周围的亲卫大部分都倒下了,他忙策马上前想砍下几个人头破坏这箭阵,可冲了几步,那箭就射中了他跨下的马,瞬间爱马就吼叫一声倒了下来。
直到现在仍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司徒将军的双眼有些发红,到底是谁在坏他的好事?“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样训练有素的人不会是一方小贼,而且这里是燕京城的郊区,他一落地,这箭雨就停了,很明显这人是针对他的。
“司徒将军,这箭雨的滋味可好?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特意让将军也尝尝这味道?还够味吗?”罗昊慢慢地现出身影,嘴然噙着一抹笑道。
“是你!”司徒将军瞪着罗昊,然后道:“罗昊,老夫是奉了王命前往边关的,你在此阻击老夫是何道理?”
“司徒将军,我也是奉命在此阻击你,因为你犯了叛国通敌之罪。”罗昊笑道。
“小子怎可信口开河?你有何证据说我犯了叛国通敌之罪?小心老夫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司徒将军喝道。
“若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傻得让你有机会拿到兵符,然后再出城吗?”
司徒将军看着罗昊那运筹帷幄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免不了直往下沉,原来他一直被他耍着来玩,他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要从这儿逃出去再到边境去似乎不容易,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的。
罗昊看着这司徒将军的眼珠子在转,就知道他的心思,抽出腰间的宝剑,笑着上前,道:“司徒将军,从你那天派人袭杀我的家人开始,我就等着这么一天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将军把周围还有做战能力的亲卫都召来围在自己的面前,观察周围的地形,准备抢得一匹骏马逃走。
罗昊的手一使力,就抢先攻上了包围圈里的司徒将军,而周围的亲卫想要去刺伤罗昊,却被其他的人牵制住了。
“司徒将军,你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罗昊笑着又再攻向司徒将军。
司徒将军毕竟是武将出身,举剑挡住了罗昊的一击,但罗昊那强劲的臂力仍震得他虎口发麻,一双眼睛放出狠意,他一直都小瞧了罗昊,以为他是文官,就算会武艺也不会有多厉害,没曾想居然如此难对付。
两人缠斗了十几个来回,表面看来不上不下,但是身为当事人的两人都清楚,占上风的是罗昊。
司徒将军的脸慢慢地涨红了,这个小子居然把他当猴耍,明明有几次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他偏放过,不徐不缓地进攻。“小子,你居然在侮辱老夫,老夫饶不了你。”他气不过,举起剑准备做最后一搏。
罗昊看着司徒将军那气红的脸,眼眸一沉,举剑相迎,两剑在空中交汇,罗昊的剑“刷”地一声把司徒将军的剑砍成了半截。
罗昊的剑架到他的脖子之上,“司徒将军,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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