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昊皱眉道:“沈老头为人很是固执,更何况还涉及到这医者诚信的问题,即使我出面劝说,相信他也不会同意的。京中多少权贵想请他诊病也不得,不奉旨一律不给达官贵人看病,可想而知这老头顽固到什么程度。”
曲清幽一听这话心下凉了半截,难怪这定阳公主会举荐这沈太医为粟丽诊病,宫宴那会儿她虽有些担忧,但想着凭平定候府的本事还搞不定一个太医?所以也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想了想后,又不甘心道:“是人都会有弱点,闳宇,那沈太医性情古怪,可你如何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罗昊道:“说起来就一匹布那么长了。”于是把当年结交这沈老头的事情说了出来。
曲清幽听了之后,沉思了半晌,“你说那沈太医的孙女儿当年被一个亲王强暴致死,是不是?”
“是啊,当年沈老头为自己孙女儿的含冤莫白到处奔走,可是燕京府怕得罪亲王不敢接他的案子,于是就到了大理寺,我就刚好在那一年升任大理寺卿,因此就为他出了这口气,再之后来往多次,觉得这老头虽说顽固不化,却是性情中人。”
“那我就有法子说服他。”半晌后,曲清幽笑道。
罗昊看着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你打算……”
曲清幽用唇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口,罗昊自是乐得娘子主动,既然她主意打定,他就继续那未做完的事。趁空闲朝外头的培烟吩咐了一句,“去沈太医的药园子。”
事后,她如一瘫软泥般靠在他的身上,任他低头为她整理弄乱的衣物,她挑逗般地伸舌舔着他的耳垂,“不正经,在马车里也敢乱来。”
“娘子不也乐在其中?”罗昊低笑道。他想起从前有人说过与人在马车里欢好特别刺激,当时他一笑置之,没想到与他的娘子一试,也果然颇有乐趣,亲着她的额头道:“你真像那吸人精髓的妖女,我怎么要都要不够你。”遇上她,他所有的行事准则似乎就一一失效,“真想把你整天拴在身上,一刻也不分离。”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曲清幽觉得马车似乎行走有好长一段时间,奇道:“那沈太医的住所很远吗?”
罗昊抱着她掀开纱窗看着外头的景致道:“在郊外,沈老头不喜欢到太医院呆着,圣上因为他医术高明,特许他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住着,只要遵旨就行了。”
“此人真有意思。”曲清幽笑眼弯弯地道。
到达目的地时,罗昊从马车下来后,伸手抱着曲清幽下马车,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马车,加上在车里夫婿又乱来,她的双脚一触地就软软的,只能任由他搂着才不至于跌到地上。
罗昊颇有些自知理亏地任由她埋怨地看着,吩咐培烟等在外面,搂着妻子就往一旁青翠的园子行去。
培烟看着他家二爷与二奶奶如此恩爱,心下颇多响往。他跟二爷都好些年了,二爷在那方面一直很自制,没想到却会荒唐地与二奶奶在马车里欢好,若不是他在外面脸红地听到里头的一些声响,别人说给他听他准会骂那人胡扯,给他家二爷泼脏水。什么时候他与小鸾儿也能如二爷和二奶奶一样?
爱莲院里的鸾儿突然“哈啾”一声,忙揉了揉鼻子,鹃儿好奇地问:“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没有,不知是哪个家伙在嘀咕我?”鸾儿颇为恼怒地道。
曲清幽随着罗昊进了园子,才发现来的是一处充满田园意趣的地方,周围的土地种满了植物,这些植物都是她不认识的。
罗昊牵着她的手小心地绕过那些植物,她两眼好奇地张望,园子里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正在气极败坏的指挥两个僮子除草。“别乱拔,说的就是你,小兔崽子,把老夫的药草拔了,老夫就把你的皮给扒了。”
曲清幽看着老翁在药草之中左蹿右蹿,动作看似笨拙,但却灵巧地避开了一株株正在生长的幼苗,“那个人就是沈太医吗?”
罗昊笑而不答,突然朝远处的老翁高声喊道:“沈老头,罗昊来看你了。”
沈太医听到声音,突然转头看着罗昊就咧嘴一笑,“臭小子,老夫还以为你都快忘了老夫的药园子了呢?”张口就没好话。
罗昊也不甚在意,笑着打招呼,倒是曲清幽听后“卟哧”一声笑了开来。奔过来的沈太医这才看向曲清幽,突然凑近朝她的脸看去,她吓了一跳,忙朝罗昊的背后藏去。
罗昊手一环把娘子护在怀里,“哎,沈老头,你可别吓坏我娘子。”
沈太医笑道:“嗯,臭小子,好眼光,不错,不错,不过与我的臻儿一比可就差远了。”
曲清幽留心听着他的话,见这老翁没恶意,遂脱了丈夫的怀抱,福了福道:“见过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