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现在,你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男子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你嫁一个我就杀一个,你嫁两个我就杀一对,这辈子你别想撇下我。”声音似不甘,似深情,似掠夺。
曲清幽听着这活春宫,动也不敢动,秩儿这名字有几分熟悉,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谁叫这名字?
直到这活春宫演完了之后,她再也听不到声响,方才敢探头朝那隐蔽处一看,定阳公主早已不见了人影,她忙暗自呼出一口浊气,好在没被那公主发现。
“你看得也蛮久了。”突然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
曲清幽惊住了,忙朝那声响处看去,在丛花当中有一个女人正也盯着她看,那个女人似乎看得出她的吃惊,“呵呵,你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你若要告诉某人也行,况且这事儿本来就肮脏。”
曲清幽还来不及回话,那个女人又幽幽地起身,两眼无神地望着之前荒诞情事的地方,“我就算杀死了他的正妃又如何?到头来不是还斗不过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曲清幽看着眼前女子突然发狠地掐住一朵盛开的鲜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导致整个面目都狞狰了,看着那样的面容,她想到爱之深,恨之切,欲其死这句话来。
突然,女子又回头看向曲清幽,“你是皇后的人吧?”
“你如何得知?”曲清幽问完才觉得自己多余了,那一只凤镯早已出卖了她。
“那只凤镯。”女子笑道,那笑容让人觉得毛毛的。
“你是来参加宫宴的吧?德庆宫在那个方向,赶紧去吧。”女子说完就飘飘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突然又回头道:“你可以把这事禀告皇后娘娘,她会很有兴趣的。”
“你是谁?”曲清幽突然问道。
“我是谁?问得好,我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记得凡是他爱的女人我都要害死,对,都要害死。”女子恨恨地道,不再理会曲清幽独个儿飘走了。
曲清幽颇无奈也颇庆幸地看着那个女子飘远了,她也不再独自逗留,就怕节外生枝,忙朝德庆宫的方向走去,走上了一段时路,才碰上那个丢了她忙到处寻找的宫娥,这才朝粟太妃的宫殿而去。
粟太妃见到这个外孙侄女的到来,眼里既惊讶又感动,抱着她不停地说话,没想到仅仅一面之缘的孩子居然还想着她这个独居深宫的老妇,她的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温情。
“太妃娘娘,快别哭了,幽儿是代娘来给娘娘问安的。”曲清幽抽帕子给粟太妃抹眼泪。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粟太妃感动地道,拉着曲清幽说了不少体已话。直到看到天色已暗,估计宴会就快开席了,方才亲自把她送出了宫门,看着那个乖巧的孩子走远了,粟太妃才抹着泪水返回宫中。她无儿也无女,临老就免不了孤独,别人真心的一点点关怀也能让她这颗在宫里早已冰冷的心慢慢地温暖起来。
等到曲清幽返回德庆宫时,宴席还差一刻才开始。她忙朝徐姨母禀报了几句,见姨母一脸的忧愁,忙道:“姨母这是怎么了?”
徐姨母道:“不就是繁儿吗?这孩子身体一直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曲清幽这才朝宁国公一家的方向看去,那里只坐着宁国公、杨夫人两人,未见世子唐定康也未见徐繁,“杨夫人说表姐病了吗?”
裴氏代为答道:“说是突发风寒,不碍事,只是来不了宫宴。”
徐子征皱了皱眉,“繁儿那丫头不会在唐府里出了什么事吧?”他最近也有听到妹夫一些风言风语,对自家那个大大咧咧的妹妹甚为担心。
徐姨母朝四周望了一下,朝儿子道:“别瞎说。”
曲清幽听这裴氏与徐子征的话后,心里自也是忧心,“找个时间,真想去看看繁表姐,我出阁那日还说要与繁表姐聚聚,谁知却一直没能成行?”
徐姨母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别勉强,你是新媳妇,若现在就开始要求探亲戚,婆母会不高兴的。”
徐姨母眼见皇上皇后就快到了,忙催促曲清幽回到定国公府的席位去,免得到时定国公府的人挑自个儿侄女的毛病。
曲清幽这才告辞回到唐夫人的身后坐下。唐夫人朝她看了一眼,“别总到处乱走,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儿媳知道了。”
“得了,别这场合拿媳妇来说事。”刚走过来的罗阙道。唐夫人这才抿唇不吭声。
穆老夫人见状,把曲清幽招到她身后坐去,朝她问了问粟太妃的近况,她自是一一回答。穆老夫人也不免唏嘘一番,人到老了还是应该有一儿半女的在身边才不致晚景凄凉。
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急忙起身跪拜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