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
姐妹两口中称是,祖孙间其乐融融就此不提。
又说道贾家,王夫人靠在金钱蟒的绣花大引枕上对回话的周瑞家的说:“东西都给李家送去了吧。”
周瑞家的笑道:“太太的吩咐,奴婢自然是照办的。”
“那你瞧着李家如何?”王夫人抚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很是满足。
“不过是个穷酸破落户。当主子的姐儿头上的金器都没有奴婢多,家里的摆件也大多是些破字画,能是什么好人家。”周瑞家的瘪了瘪嘴,很是不屑。
“我说呢!张氏这般的穷酸样子,哪里会结得真真的好亲。真不知道他们家姐儿的好名声从哪里来。那名声给我们家元春才差不多。”李纨只比元春大上一岁,说亲什么的都同元春是一个年龄阶段,想起李纨的好名声,王夫人就恨不得把这名声抢过来,安在自己元春身上。王夫人愤愤不平的拍了拍桌案,手上的金钏、玉镯碰得叮当直响。
“唷,我的好太太。可仔细着手疼,您还怀着身孕在,虽说月份重了早就坐稳了胎,可是以前不知道,也是疏于保养,万不能动气了。”周瑞家的对王夫人劝道:“那李家姑娘名声好又怎么样。连个金饰都衬不起来,能好到哪里去。在奴婢眼里,咱们大姑娘比她好上千倍万倍,想想咱们家姑娘出生的日子,那可是有大福气、大造化的。”
虽听着周瑞家的劝,可王夫人眼里还是带着戾气:“如今我陪了那些东西给李家,但愿她们知趣点,离贾瑚那个小兔崽子远点。小家小业的,若是敢跟贾瑚一起搀和进咱们家的事情,我让他们好看。”殊不知她把贾家当个宝,可人家李家还不那么瞧得上。
李纨前世也是喜好个金碧辉煌,可如今就觉得金器虽美,但多了难免浮夸轻狂,所以形容打扮也清醒淡雅了许多,才有了周瑞家看到的摸样。
王夫人同周瑞家的在外屋说话,并没有避讳着其他人,贾珠在礼物里帮王夫人抄写经文,听到李纨名字时难免心神一动,手上一斗,大滴墨水就滴到了纸上,眼见要抄好的这张经文就废掉了。贾珠把抄废的纸揉成一团,脑海里却回想起那日在寿安寺,李纨人面桃花的摸样。
贾家二房做事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避讳,他们家大喇喇的给李家送礼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一个老蚌怀珠是福气,另外一个老蚌怀珠在很多夫人太太眼里就是晦气了。你贾王氏又不缺儿子,赶着生那么多是什么意思,显摆着你贤德、比我们都能生呀。加上贾家二房行事的不着调,一时间王夫人成了京中的笑料,只可惜她本人不知道,还当做是极好的名声。
最郁闷的是贾瑚,他如今在京城能依靠的母族就李家一个,其他的都远在张氏祖籍,若是因为二房的不着调,让李家远了他,那他才是亏大了。要知道如今李家虽说是官职不显,但毕竟是书香世家,而且当家的有两个进士,说不定哪天就会又发达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可不知道什么是大房,什么是二房,他们看中的是一整个贾家。为此贾瑚觉得他很有必要去李家一趟,不说是赔罪,最少也要把事情解释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