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后背,两人又渴有累,赶紧要来两杯黑果咖啡。
张局长喝了一口,说:“舒玉的旅馆,生意还好吧”?
“还可以”华春丹说。
“过几天,我要去水泊梁山办事了,在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我只是镀金,没多久了。”张局长说。
“你可以不走么?帮我办件事么?”华春丹突然以一种苦涩、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张局长发现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东西,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五百块元代交子纸币。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他惊愕了。
华春丹说:“你先收下吧”。
华春丹突然流下泪来,说:“你帮我个忙吧?”
张局长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华春丹突然凑近张局长说:“舒玉出事了!”
“什么事?”张局长惊讶的说。
华春丹缓缓地说:“舒玉得了追星族综合症!”
“不会吧,我前两天见他还好好的!”张局长惋惜地说。
华春丹叹了口气继续说:“舒玉是待我最好的人,我父亲孙南一直把我放在舒玉这,给他当助教,前段日子,石安那家伙太无聊,无意在街上吹牛,说我怎么追他,恰巧舒玉被听着,一气之下就倒在地上,后来抬回家,疗养两天,他在饭店又听说石安他大舅萧京腾,可能准备运作安排石安去政法委上班,他最看不惯被他拒绝在沣南一中外的人发达了,一气就又倒了。醒来之后,居然变了心态,成了个追星族,他追谁不好,非追那个周星池,周星池在水浒传剧组演阿庆嫂那会,被游街,舒玉可羡慕坏了,说:‘我就喜欢他,宁可变卖了旅馆,我也要找到他’,听说周星池在天桥卖字,他就追去了,可惜周走了;听说周星池在垃圾场捡破烂,舒玉也打车追去,可惜又没碰到;舒玉每天失落的连旅馆也懒得搭理,写出了招牌,出让君再来,说是为了追他的梦想。这可怎么办?我知道你长得像周星池,希望你扮演周星池,糊弄一下舒玉,让他重新正常起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周星池先生的基本情况,以便你能入戏,周星池中学毕业后首先做丽的电视特约演员,但未正式入行。后来周星池进了训练班的夜间部,毕业后一直跑龙套,跑足差不多一年,参演的最使人熟悉的应该是《射雕英雄传》的「宋兵乙」和梅超风的练功靶子。之后周星池被派任儿童节目,周星池本人,不甘心只做一个儿童节目主持人,他对自己的演艺事业始终抱有梦想,始终不肯松懈,尝试写剧本,揣摩经典影片,精读理论,钻研演技,却始终没有表现的机会,就算鼓起勇气去电影公司投递了报名表,终究是连老板的面都见不着。一天,他在舞厅里消磨时光,遇到了万能电影公司大老板李修先,这位著名电影制作人与他简短交谈之后,送给他一个演艺生涯中宝贵的转折点:邀他在自己的新片《霹雳先锋》里扮演一个小弟。没有几个演员的影坛处女作能像周星池在《霹雳先锋》中的表演那样驾轻就熟,圆转如意,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初登银幕的新人。这部影片使他拿到了金马奖最佳配角奖,也获得了金像奖最佳配角和最佳新人双料提名,不仅得到影坛关注,也引来了电视台对他的重新审视,于是他在一些电视剧里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之后,周星池在影片《逃学威龙》中扮演一个卧底神探,再破票房记录,另外两部作品也都进入了票房排行榜前十名;后来周星池又连推出很多影片,各个都比较上座;多年以后再次蛰伏创作,推出《功夫》。之后是《长江7号》,香港电影圈人气最旺的“异类”周星池,凭借一己之力,将原本只是星星之火难登大雅之堂的香港“无厘头”电影升华为一种文化现象。如今,周星池以温情父爱和笑声回归,用笑中有泪的《长江7号》再次阐明了自己的电影精神—简单、欢笑、感动。唯一的缺陷是很多剧本都是伤害无辜的动物--蟑螂小强,显得残忍,让人难以接受张局长有些惊呆了,半晌说:“冲你这份对舒玉好心,我非帮你不可。”
“一言为定?”华春丹兴奋地握住了宋的手。
张局长点点头,紧紧地捏着五百块元代交子纸币,兴奋的笑了。
这是个单身女宿舍,玻璃窗被放下的窗帘围的严严实实,此时屋里只有3个人:张局长、华春丹、沣南一中同学---华春丹的表妹庄华碧。
他们正在排练-----张局长坐在床铺深处。
“你是哪里人?”华春丹问。
“唐山”张局长答。
“你叫什么名字?”华春丹问。
“周星池”张局长答。
“干什么的?”
“演员、剧作家、导演”。
排练过程中,庄华碧一会儿端来水果,一会儿端来瓜子糖块、蜜桔、泡泡糖、榴莲、山竹、太空英雄杨力伟家乡绥中产的苹果、野猪林产的西红柿、古巴产的水蜜桃、柬埔寨产的甘蔗、迁西的板栗、罗汉果、沙田柚、荔枝、香蕉、gx柑橙、融安金桔、木菠萝、菠萝、桂圆、田阳芒果、山楂、山葡萄、恭城月柿、黄皮果、灌阳红枣、扁桃、猕猴桃、白果....,张局长被感动了:“我一定会帮华春丹,实现对舒玉的爱心,不是我捧你们,你们那股爱心太难得了,有机会我会亲自找周星池,他为人热心,但是他去了火星,我联系不到他,无法亲自来,我要把他演得像些。”
舒玉的旅馆位于兖州少陵台。
少陵台是个著名的地方,唐代大诗人杜甫晚年自称“少陵野老”。唐开元二十年春,杜甫贡举下第,是时杜甫的父亲杜闲正在兖州司马任上,杜甫由洛阳来兖州省父,以后并于此寓居。
杜甫《登兖州城楼》诗云:
东郡趋庭日,南楼纵目初。浮云连海岱,平野入青徐。
孤嶂秦碑在,荒城鲁殿余。从来多古意。临眺独踌躇。
朱元璋第十子朱檀封为鲁王,藩兖州。兖州城南扩,为纪念杜甫,在杜甫登楼处城墙保留一段,改建成台,遂称少陵台。
旅馆附近是南刘屯小水泥厂,几年前舒玉雇工人把院子垒成前后排的房子,并用从镇上买来的沙灰加了个后院,所以还算宽绰。
这旅馆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舒玉老是嘴里念叨个不停:“总想向你表白,我的心情多么豪迈!总想向你倾诉,周星池,你这个吸引我的新时代。”之后,他又将院子扫除一遍,有时候他独坐在门槛外观望,有时候将已擦干净的桌椅再擦一遍,他还是每天不闲地找事做,他用袜子缝了一副手套,又用一幅手套做了一双袜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书架子上摆了许多周星池的资料,有杂志、有报纸、每当他看到周星池的像片的时候,会念叨说:“剧作家啊,你在哪,你在哪。”
这天,舒玉已经连续二十八个小时没吃饭了,因为昨天,确切点说是前天傍晚时分,邮递员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他看完后,就上牙打下牙地干立着,足有两个钟头。
他手拿着这封信,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跳上椅子;一会儿跑到院子里;一会儿打开门偷偷地往外张望;一会儿将老翻毛皮鞋从箱子底翻出来,穿在脚上看美观不美观;一会儿将牙刷浸些盐水刷刷牙,总之他的反常举动使旅馆的耗子都将安全局警报体系提高到了橙色。
上午8点10分,华春丹来了,他将华春丹迎进屋来,慎重地闭上门,说:“你看这是真的么?前天,前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一封信,你看……你看这是真的么,其实,我也知道,周导演、剧作家说来,肯定来,他说来看我的,我太幸运了,可我不配啊,不配啊,我过去干法官的时候,尽干损事着哟……我……。”
华春丹简单将信看了一遍,跳了起来,说:“舒玉,太好了,这还有假,周作家说今天来看你呢,这,这,我都不相信。唉,我过去以为他只是和你玄乎呢!”
舒玉突然冷静下来,说:“怎么啦,人家虽然忙,但出个门串个亲也很正常的,而且信上不是说顺便从这过,看望我么?或者接受采访什么事的,顺便过来看我一下。”
“啊,王馆长,门外有喇叭响,是汽车声音”华春丹说着,同时和舒玉摔在地上。
舒玉吱吱唔唔着:“他……他……他来了吧?”
舒玉摸索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老花镜,用床单擦了擦,说着:“快,快,接着客人。”
一辆汽车停在外面,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了件普通衣服,手拎一个文件包,站在门前。
他和迎出来的舒玉目光一交接,和蔼地说:“老哥哥,你一定是舒玉吧?”
舒玉惊呆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个小学生般,哆嗦着嘴唇,说:“我……我……我是舒玉”
舒玉鼻子一酸:“唉!”眼泪流下来了,说:“唉,唉,没想到你真的看我这个老帮k呀!”说罢,他哭起来。
华春丹此刻也不禁鼻子一阵抽动,说:“舒玉,快将周剧作家让到屋里坐吧。”
“对,对”舒玉握住“周星池”的手,将他“搀”进屋。
“周星池剧作家”坐在屋里的一张竹椅上。
“哎华春丹,赶紧去买瓜子!”舒玉的理智有些清醒。
华春丹偷偷瞧了这冒牌货一眼,忍不住想笑:你知道一个年近三十岁的人-水泊梁山的张局长---打扮成四十多岁的人周星池---有多逗么?他买了一个略带灰白的假发套,他将眼镜换成了一个茶色的眼镜。
舒玉盯了张局长扮演的“周星池”一会儿,说:“周作家,你比电视上的显年青啊。”
站在一旁的华春丹马上抢过话题说:“舒玉,你能看过几回呢?”
“几回?”舒玉腾地站起来,拉开五六个抽屉,“你看,凡是各种小报上面有你照片的,都在我这里。”
张局长走过去,发现满满一写字台里全是的照片,不过都是黑白的。
华春丹和这个扮成周星池的张局长对视一笑,心想:“这舒玉也真够痴的”。
舒玉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这次来,你陪大哥多呆几天,你别跟我见外呀!”舒玉说。
华春丹怕张局长着急走,露了馅,马上说:“舒玉,你先待这吧!周作家,跟我上后排房的洗舆室,先洗洗脸去,你这一路肯定挺冷的吧?”
“周星池”忙起身说:“好吧。”他跟华春丹走出门。
及至后排房子,华春丹“砰”的将门关上,长吁一口气,紧盯着张局长说:“真没想到,你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