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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优子说,你不肯穿日本的和服,也不喜欢日本的家居风格,就派人装了满满一船的家具和衣服,没想到……”张野沮丧道,“你不但不领情,还冤枉人家偷腥,我生气了。”
林黛柔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快速吻了一下,害羞地说:“这样不生气了吧?”
“还不够。”张野将她捞进怀里,深情地吻了上去,只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席卷那一片甘甜的时候,林黛柔忽然巨额额胃里一阵翻腾,推开张野,快速跑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张野愤然攥起拳头,难道和他接吻,她就这么恶心吗?瞧着她弯着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默默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黛柔,你没事吧?”随手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林黛柔接过毛巾,在水池里投湿了擦了把脸,抬起头来,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啊”吓得惊叫:“鬼呀!”一头扎进张野怀里,瑟瑟发抖,“有鬼,那里面的女人的脸好可怕!”
“没有鬼,没有鬼,你看错了。”张野搂紧她,心中十分懊恼:该死,怎么忘了卫生间里有镜子呢,早就该把它拆掉才是。
“有鬼,好可怕。”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叨念着,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好像恍然大悟。
“走,我们回房。”张野紧紧地抱着她。
这时,王道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野直接充手机里的王道大吼:“我现在没空和你啰嗦!”直接关了机。
电话那头的王道气得直转圈,这张野也太大次了,再打过去,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那是镜子……那是镜子……”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推开张野,一步一步朝镜子走去。
张野心痛搂紧她:“走,咱们进房。”
“让我看看。”林黛柔无力地慢慢向镜子走去。
张野抱得她很紧,悲愤道:“不要看……不要看……”眼中盛满热泪。
“放手!”林黛柔大吼。
张野只好张开双臂,该来的总会来,总不能瞒她一辈子吧。
林黛柔慢慢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丑陋的脸庞,慢慢抚摸这上面的坑坑洼洼大片大片的红疹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张野从背后抱紧她:“黛柔,我会治好你,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林黛柔身子瘫软,慢慢下滑……
“黛柔。”张野惊叫着。
林黛柔已经晕了过去。
“快把船开回小岛上去。”张野惊慌紧张地下达命令。
把林黛柔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脸,喃喃地说:“黛柔,别恨我,把你变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治好你,就算治不好,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很快,游艇靠岸,张野抱着昏迷的林黛柔大步走下船来,大吼:“梁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
梁医生仔细地检查说:“太太受到了惊吓和刺激,身体里的毒素有扩散的趋势。”
“什么,这么严重?那要怎么办?”张野焦急地踱来踱去。
梁医生拿出一个皮卷,里面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针,依次在林黛柔身上扎下,弄得她像是个刺猬。
“到底怎么样?”张野又急切道。
“我只能是施针将太太的毒暂时压下,且不可让她太过激动,大喜大悲大忧都会触动毒素的蔓延。”梁医生一边施针一边说。
“解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很棘手,如果老钱在就好了。”
“老钱?”
“钱德茵,中国医科院教授,也是我的老同学。”梁医生说这。
也是王道的私人医生,王道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把她请来就等于告诉王道林黛柔的下落。张野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林黛柔,把心一横,直接打电话:“德川,想个周密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把钱德茵抓来。”
“少佐,钱德茵去您家了,满然行动,我怕……”
“那等我回去再做定夺。”张野收起手机,暗自想着欧路莎把钱德茵请到家里干什么?
中医针灸真是神奇,几针扎下来立竿见影。拔了针后,林黛柔昏昏醒来张开了眼睛。
“黛柔。”张野忙扑到床边拉住她的手。
“不要看我,好丑呦。”林黛柔慌乱滴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黛柔,你这样闷着不透气是不行的。”张野去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