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倾乾端起十三月手边的茶杯饮了口茶,毫不在意那是她喝过的,“朕被那堆奏章弄得心烦意乱,这不是来你这儿躲会儿清闲。 ”
羽叶与青衣见帝王摆出这幅模样就知道自己再呆着就有些碍人闲了,识相的选择了告退。
当明月殿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百里倾乾褪去了面上的威严带上了些痞痞的味道,十三月对此习以为常,倒是对他方才说的话更感兴趣些,“你刚才说南宫宇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追查耀星老皇帝的幼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年的小皇子不是死了吗?”
懒洋洋地半躺半坐在雕花刻凤红木椅上,百里倾乾别有深意的看向十三月,似乎是想将她接下来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那不过是谣传罢了,事实上当年的小皇子非但没有死,还在那一晚之后终于顿悟,不再苛求老皇帝虚无缥缈的父爱,选择了诈死逃生。那一晚之后被道士断言是——妖孽生矣的小皇子自此消失,而……”顿了顿,桃花眸子闪烁着光芒,“而……新月王朝却在不久之后出现了行踪诡异不定,经常劫富济贫的侠盗——楚飞。”
十三月一怔,楚飞?那样一个除了轻功卓著之外功夫平平,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江湖浪子形象的楚飞,竟然会是命运多舛的耀星皇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前世错信了顾凤华而害得他过早地殒命,是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断送了他一世的帝王梦醢?
对于背负着这样命运的人来说,此生唯一的愿望应该就是登上那权利的巅峰,让曾经将他视作可有可无物件的人都睁大双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样登顶的。
原来自己曾经并不只是断送了一个王者,而是间接的断送了两个人的帝业。
十三月的心思百转千回,丹凤眸子不断的变换着色彩,百里倾乾一点点都看在眼里,果然这个楚飞与他的皇后之间有着某些他不知道的隐情,怪不得当时自己送重伤的十三月去红叶谷后不久,就有人送来了奇药,免了苏寻前去寻药的麻烦缇。
十三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百里倾乾心中所想。直到某人终于按耐不住将她扑倒在地,恶狠狠的质问道:“十三月!你是不是与楚飞有奸情?”说出的奸情二字,近乎咬牙切齿。
十三月莫名其妙的被扑倒,心思还没有完全从楚飞是耀星皇子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迷茫,睁着丹凤眸子眨了眨,“谁跟谁有奸情?”
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百里倾乾撇撇嘴,桃花眸子紧紧地注视着她,好像有人欺负了他一样的委屈道:“十三月……你不能对不起朕!”
顿时六月飞雪,十三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是没做吧?
呃……
被他这样看着,十三月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不解的凝视着扑在自己身上的大型类犬,“我……做了什么吗?”
不要怪组织不坚定,实在是敌人太凶悍。
“咱有话可以好好说……您先从臣妾的身上起来可好?”十三月无语了,这样暧昧的姿势实在不适合谈“奸情”这么严肃的话题好吗?
但是某位大皇帝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这样的姿势恰如其分,理直气壮的驳回了她的建议,“朕觉的这样很好……”桃花眸子上扬,“如果皇后回答的朕不满意……朕一定严加惩处。”
至于这惩罚的方式嘛,自然是选择他最喜欢的,比如——床上。
十三月对此表示,只有白眼才能最真切最完美的表达他此刻的感觉,“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吗?
某人将得寸进尺发挥到了极致,薄唇压在她的玉耳处,气氛暧昧的刚好,“自然是可以的,皇后想试一试吗?”
直觉告诉她,跟无赖比无耻她一定惨败。既然知道必败无疑,那就没有继续的必要,否则割地赔款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用……不用。”
指尖绕着她的青丝一缕,“那皇后是不是要告诉朕,刚才在知道楚飞是南宫宇苦苦寻找的皇子时,在想些什么?”她方才出神的时间太久,久到超出了普通人听闻此事后反应惊讶所需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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