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喉方向,一下一下的猛捶他的肚子。
李沫儿过来,捏住陈显仁的下巴,把他的嘴捏开,伸手进去,抠他的嘴巴。陈显仁发出痛苦的“呜呜”声,我心里难过的要命,哭着冲过去,想从两个男人手里,把陈显仁抢出来。
周斯年厉声说:“胜蓝!住手!你疯了!我们这是在救他!”
我哭喊着:“你们救他做什么!你们救活他就是想继续折磨他!他好不容易死了,不用再受苦了!”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不顾一切的抓挠李沫儿的手臂。他的手臂被我抓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却没有抽回的意思,继续抠陈显仁的喉咙。
终于,陈显仁“哇”的一声,不停的呕吐着,也终于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呕吐的脏物溅了李沫儿一手。
听到陈显仁的喘息声,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斯年却没有安慰我的意思,厉声说:“别哭了!快去叫人来把这里收拾干净,打水给指挥使洗手更衣!”
他竟然这么凶狠的和我说话,我伤心极了,不理他们,也不忍心看陈显仁怎么样了,恨恨的站起来走了。
一路出了到处都是花灯的采文院,到处都是人们的欢歌笑语。却没有人知道,近在咫尺的那个小偏院里,有个人不能动,看不见,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一路像李沫儿那样,慢慢的捏碎树上的冰凌花,慢慢的往回走。冷不防一个人挡住我的去路,我冷不丁的被那人吓了一跳,抬头看时,竟然是阿宾。
他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长袍,外披大红猩猩毡斗篷,头发用银色发冠束起,笑意盈盈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属下在后面喊了那么多声都没有听见。”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宾这样打扮,笑道:“你这么穿,我差点认不出了,怎的今天穿便装了?”
阿宾笑着说:“属下升右将军了,不用值勤,就穿便装了。今天是上元节放假,家父让我进来给城主和夫人拜节,却不想城主不在啊。”
我心里替他高兴,也就冲淡了许多哀伤,笑着说:“升官了呀,那恭喜你啊。城主今晚上有要紧事,恐怕你见不着他了,不过不要紧,我会告诉他你来过了。回去给老爷子带个好,就说谢谢他想着。”
阿宾一一答应着,又关切的问:“夫人没什么事吧?属下方才看夫人好像哭了。”
我心里一酸,急忙忍住泪水,强笑着说:“我没事,你难得放假,去找他们玩去吧,不用陪着我呀。”
阿宾却笑着说:“属下找夫人一起玩好不好?他们在前边猜字谜,咱们一起去看看如何?猜中了有奖励。”
我心情低落的很,刚刚从陈显仁的凄惨里走过来,我哪里有心情去玩,说:“不了,我今个儿很累,想回去歇歇。”
阿宾关切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属下也不去了,就这么陪夫人走走,送夫人回去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