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一样,很乖的说。
我不由被他逗笑了,说:“以后咱们天天都戴花,这样就能记住家里有花戴了,好不好?”
他笑起来:“你不是当真的吧,我不习惯戴花的。”
正说着,小丫头翠儿在外面禀道:“二少爷与雲小姐来了,在外面侯着呢。”
我奇道:“怎么是云簸?”走出屏风,问道:“怎么没把云逍叫来?”
翠儿答道:“是去叫世子了,只是没有找到,他房里的姐姐们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十六岁的云逍,房里已经有两个收房的丫头,分别叫作玉锵和璆鸣,个个长得袅袅婷婷,似杨柳依依,微风吹过,仿佛能随风轻轻摆动。
周斯年从屏风后转出,对翠儿说:“去采文院找,找到告诉他,云簸和晓雲在我这里,正在商议要紧事。”
翠儿走了,我奇道:“他去采文院做什么?又看上哪个舞伎了?他才多大?还没娶妻呢,不能再纳妾了……”
周斯年摇摇头:“你这个儿子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这是想娥皇女英,左拥右抱呢。”
“佳慧?”我吃了一惊,无奈的说,“那怎么行?如果是一般舞伎也就算了,佳慧和她姐姐,这怎么排大小啊?晓雲不会愿意的。”
周斯年笑了笑,说:“云簸也来凑热闹?好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等我们来到厅里时,发现云逍居然已经到了,可能跑得太快,满头满脸的都是汗水,正在就着丫头手里的水盆洗脸。云簸与晓雲则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到我和周斯年进来,都站起来相迎。
云簸先看到了,笑着说:“父王,您戴着花看起来很精神。”
我这才看到周斯年头上的花没有摘,以为他忘了,笑道:“怎么忘了摘下来了?原是闹着玩的。”
周斯年却躲开了,笑道:“这是你母亲提醒我,家花比野花更漂亮,才给我戴上的,不能摘。”
我偷偷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装着没有看见,对云逍说:“如意,方才去哪里了?跑的这一头汗。”
云逍说:“孩儿去采文院看歌舞去了。”
“听谁唱曲跳舞啊?”
“佳慧妹妹新排的舞蹈,太漂亮了!”他说着,忍不住赞叹起来。
“是吗?正好,今天叫你们来,正是为了她们姐妹俩的婚事,”周斯年笑道,“咱们家里,一向没那么多规矩,佳慧和佳雲又都是没有父母的,晓雲,你一向懂事,又是做姐姐的,就做个主吧。”
晓雲站起来,答:“是,父王有什么吩咐,只管对晓雲说,我们姊妹,全凭父王与母亲做主。”
“咱们家里不做乱点鸳鸯谱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叫佳慧了,一起来定一定。你们横竖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咱们太阳城,从化外而来,你们姊妹,也来自外邦,婚姻大事,自己做主。就不要扭扭捏捏,喜欢谁,就是谁。”
不多时,佳慧走了进来,她方才已经听到周斯年的话,进门怯生生的先问了一句:“只能选逍哥和云簸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