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边,悄声说:“小叶子这两天跟着韦大人,听了那么两耳朵,韦大人怀疑这些事的幕后人是许叔,还有婉兮姑姑……”
正说着,那边传来脚步声,韦光正与周斯年回来了,小叶子急忙退后,在韦光正到来之前,站到了凉棚之外再好几步的墙边,肃然垂手恭立。
周桐又让人去搬了椅子和小几来,安放在凉棚内。韦光正与周斯年坐下,又重新上了茶。
周斯年皱眉说:“这些奴才实在可恶,竟然为了一点孤儿的分例钱,就杀了这么多人。周某真是家门不幸,这些人,韦大人只管带回去,若有需要斯年承担的罪责,大人也不用顾忌……”
韦光正笑着说:“国公说笑了,国公是圣上倚重的国家重臣,若是奴才犯罪都要罪及家主,那下官这大理寺卿,岂不是也有治城不严之罪?”
周斯年笑了笑,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些年也不知道整天都忙些什么,连自己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今个儿,连皇上都告诫斯年,不要花钱买了恶名。”
韦光正说:“国公这些年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事,这些奴才做下此等恶事,下官到今日方察觉,不能为国公分忧,是下官之罪。”他停了停,用探询的语气问:“那,下官就把这些恶奴都带回去?”
跪倒的一片听到韦光正这么说,齐齐的向周斯年叩首,为首那人,痛哭流涕的说:“城主!属下罪该万死,可属下是太阳城的人,城主!求城主开恩,让我们这些人,死在太阳城吧。”
周斯年微微叹息,慢慢走到那些人十步开外,站住。缓缓的开口:“你们应该感谢韦大人要把你们带走。朝廷的死法,无非砍头,落下一个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再重新活过。想回太阳城?”他冷笑,声音严厉,“出来时间久了,忘了我太阳城的家法了吗?为了几个孤儿的人头钱,就敢杀人?你们的所做所为,回了太阳城,可就不是只有你自己死了!你们真的准备好,要连累家人吗?”
那为首的管事,听了他的话,伏地不起,声音嘶哑的说:“是,属下明白,属下该死……家中老人孩童无辜,还求城主多多照应。”
周斯年冷冷的说:“这个我心中有数,不用你说。”
说完,他转身回转,痛心的对韦光正说:“人,斯年就交给大人了,家有家规,大不过国有国法,一切都有劳韦大人了。”
韦光正松了口气,能当着周斯年的面带走太阳城的人,这让他很有成就感,他对周斯年拱手道:“多谢国公深明大义,下官定然秉公执法,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说着,一挥手,大理寺的人带着活人,拖着死人,一起离开育婴堂,如蝗虫般绝尘而去。
转眼之间,育婴堂空了,只剩下阿梨与一群茫然无措的男孩子与女孩子。
周斯年叹声气,对阿梨说:“关闭这个育婴堂,这些孩子你来照顾,长大后的去向由他们自愿,让他们写文书按手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