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他拍拍我的肩膀,笑道:“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当然不能把周家带入死地,把你带入死地。我是李家女婿,我女儿是未来的李家儿媳。江南,我是要建成你们李家后花园的。我有一碗饭,必分你半碗,这样算同甘吗?”
我轻轻打了他一拳,笑着嗔道:“偏偏就这话听见了!非和人家较真不可。”
他笑道:“被你误会怕了,话是一定要说清楚才行。我离开了朝廷,以后太阳城在朝廷里的势力就会渐衰。说不定时局真的会把我们逼到偏安江南的地步。”
我安慰他说:“有得必有失,你不可能样样占全的,就看老天如何安排了。”
他笑道:“你能想明白,那我就放心了,人算不如天算,如你这么聪明,可细数你一路走来,所拥有的哪一样东西是你算来的?都不是吧。
相公,孩子,自不必说,杜凌君你这么辛苦救他,最后他还是该怎么死怎么死,云旗也是如此,为了他,你那般算计云宁,无非希望他做官,现在,就算他娶了云宁,我也不一定能让他做官了。”
每年崇文书院与青蝉武院的考试名额,周斯年都会预留几个在自己手里,给太阳城里的出色子弟,这些人,也是自己人。只是他这一走,有武修能在,这样的名额,只怕就拿不到了。
“云旗看来是没有做官的命啊!”我失落的感慨。
他不以为然的说:“做官为什么?只为了虚名吗?为了别人说一句,魏家后继有人?在江南做事,比战战兢兢的在京里顶个虚名强的多。云旗善交际,做事有人情味儿。府里众人都很喜欢他。只要有能耐,在江南,也能做的很好。”他又加了一句,“他比杜凌君强,杜凌君戾气太重,总是不甘心啊,枉费了他母亲一次次的救他。”
杜凌君,终究是个沉重的话题。我没有接话,拉着他走到背风些的地方,说:“别在这风地里站着了,这次去江南,可是不能安心养病了,小心一点。”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手,早有人搬过两把椅子,和一张小几,上面摆着几盘小点心,然后用厚厚的毛毡搭起遮风棚。我们坐在甲板上,看一群孩子做游戏。
云逍的羊肠针因李朝宗及时取出,又提前吃了解毒药,所以没有发病。现在正和另外几个孩子一起,在阿宾的带领下,在甲板上玩打仗游戏。离开胜媛只是让他难过失落了一小会儿,现在,又成了晓雲的跟屁虫。他把晓雲认成了佳慧,虽然晓雲一个劲儿的对他说,自己不会跳舞。可他依旧故我,做游戏时,也十分的护着晓雲。
我对周斯年笑道:“是不是人缺什么就特别看重什么呢?这云逍,不擅长这些歌舞的东西,所以,先是看重胜媛,现在又看重佳慧。”
周斯年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孩子不知所谓的游戏,偏偏你就能看出这么多的道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