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说,“今天在薛府多亏你走了,不然会出事。”
我紧张的看着他:“出什么事?年哥你知道,杜凌君逃跑,和我没有关系,是朝凤公主她陷害我。”
周斯年冷笑:“这对母子,真是坏到家了,朝凤公主在皇上面前陷害你,杜凌君就在军前陷害你。”
他看了看睁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他的我,一字一句的说:“他在西北,对所有的人说,你曾经和他私奔过,丢了的云福,因为是他的女儿,才被扔掉了。”
我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恶气从胸中喷涌而出,那口烦恶之气,被带动着向前,嘴里一阵腥臭,似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涌出,吐出一口发黑的血块,内里的烦恶彻底没有了,轻松无比,趴在床上不停的喘息着。
周斯年递给我一杯茶:“漱漱口。”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吐出,他又拿香片放在我嘴里,把木青唤进来,把地上的痰盒端走。
“现在好些了吗?”他平静的问,“想吃东西了吗?”
我顾不上这些,焦急的语无伦次的哭着对他说:“年哥,他瞎说……你知道的,云福……”
他拍着我的背,声音温和平静:“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我在薛府,都替你澄清了,以后没有人敢胡说八道了。”
“已经有人在乱说了吗?”我羞愧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把脸埋在枕头里,真想闷死算了。
他依旧抚着我的背,安慰着:“别哭了,我一点都不信这些,杜凌君被假死药毒害,心智有点癫狂了,大多数人不信他说的,你放心就是了。他恨我杀了他全家,为了报复我,心里早就把你们那点兄妹情义忘记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又不放心的问:“真的没有人再说这些事了吗?”
他点点头:“真的。”
我感激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抽泣着说:“谢谢你,年哥。谢谢你信我,谢谢你帮我。”
他怜惜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说:“我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不这样,你那口血痰就上不来,现在好多了吧。”
我失神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好多了,可浑身没力气的很……我怎么会吐血啊?是不是我快要死了呀!”说着,自己被自己的话难过的要死,又哭起来。
周斯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一脸无奈:“你当然没力气的很,你看猪栏里的猪,少喂一顿比你现在还哼哼的紧呢,你至少还有力气哭……”
不待他说完,我一下子坐起来,抬手就打过去。他笑着抓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瞧瞧打相公的时候多有劲啊,起来吧!去吃饭。”
“年哥,他们母子是想赖我放走杜凌君呢,想拿我当替罪羊。”待我吃饱喝足,坐在妆台前梳理头发时,终于想起了另一件让我忧心的事。
“这些闲篇子往事我早就禀报皇上了,他心里明镜似的。”周斯年嗤之以鼻的笑着,“正找不到这个放走杜凌君的人,你姑母就跳出来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