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继续往北走,青绿越来越多的被枯黄取代,熟悉的干冷气息蒸干了体内的湿浊,渐渐的以前那个策马扬鞭的我又回到了身体里,也不愿再坐在马车里受憋闷,索性换上男装,和如云绿竹一起,一路骑马,一路游山玩水,追逐嬉戏,比预期行程晚了一个月到达江南。
再一次走在熟悉的江南,这南国的繁华之地,就像是渐渐长大的孩儿,一年一个样子。一排排的红砖青瓦的房屋整齐排列,檐角向上轻轻翘起,似乎是一个绝美的笑容。街道两旁的店肆更是比去年增加了不少,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时传来小商贩具有穿透力的吆喝声。
我与周斯年曾经一起谈论我们的爱恨情仇的河埠头,却依旧是几年前的样子,三两妇女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当年的光滑的青石板,小小的黑鱼儿……都依然还在,水很清,河床上的大卵石依旧清晰可见。
武修成要去拜见兄长,而我在半路上,就接到了致远山庄岳芳华的信,请我回来以后务必去致远山庄一趟,有要事禀报。
阿沾现在改名岳霖沾,一年前去西南戍边,因这件事专门告假回来。
什么事岳芳华却没有在信中说,这样在信中不能说的事,阿沾又因此告假回来,我想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事。
致远山庄在太湖九曲十八弯的深处,岸边柳树如烟,湖面更是如云雾般朦胧飘渺。没有路标,大船却能在宽阔的,泛起银光的,雾蒙蒙的湖面上毫不迟疑的拐来拐去。
我笑着对身边来接我的岳芳华说:“你的这个庄子,我就算再走十次,也不能进出自如。”
岳芳华大腹便便,移动了一下笨重的身子,笑着说:“这是有歌诀的,如果公主愿意常来,芳华教于公主便是。”
我急忙制止她:“这怎么行呢?像这样的歌诀,肯定是不许传于外人的。这可是家门的密匙,多少人的性命在里面呢。”
她笑了笑,没再坚持,说:“这次公主回来,按理应该我们两夫妇去府里拜见才对,只是这次阿沾带回来的这个孩子,身份特殊,不好带着她到处走动。”
她一说到孩子,我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阿沾去西南戍边,在大长和国边境,什么样的孩子值得他告假回来?感觉大船又在浩淼的湖面上拐了个弯,问:“佳慧?”
她点点头,“大长和国发生叛乱,佳慧的父王被杀了。宫中一个内监带着她跑到阿沾那里,说天寿节时,长公主殿下答应过她,随时欢迎她来做客。阿沾本不愿意接待,可这佳慧长的,太像公主了。”
我疑虑很多,西南将领那么多,佳慧为什么会偏巧找到阿沾?
岳芳华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公主品尝一下,这是本地的新茶,很香。”
我闻了闻,茶香清冽,深吸了一口气,意犹未尽的说:“好香啊,可年哥说我的身体现在不宜饮茶。”
岳芳华疑惑的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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