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样子的?”
周斯年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也就五六岁光景,义父到中土来卖药材,没有回去,听同去的人说,喜欢上一个姑娘,京城人士,跟着进京了,过了两年才回去,说姑娘嫁人了,我父母也没敢问。”
我听到这里,心里凄凄,说:“义父当真是个情深义厚的人,不知道他现在还能见到那位姑娘吗?”
周斯年叹息道:“见不见的又能怎样?这几十年过去,那姑娘现在也已经四五十岁,只怕现在已经儿孙满堂,哪里还能想着他呢?可惜义父,蹉跎一生。”
我不以为然的说:“义父那叫做用情专一,像你这样娶那么多女人的人怎么会明白呢?”
周斯年无奈的苦笑:“你怎么又来了,我现在身边不就你一个女人吗?”
“你要是不招惹木燕飞该有多好,阿福就不会死。”我没有理睬他的话,却越想越伤心,“明明是你发的誓,为什么最后是阿福来承担后果呢?”
周斯年“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书重重摔在桌子上,书的连线摔断了,散落一地。他一下子站起来,声音嘶哑的说:“以后不许再提这些!”
我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坏了,不敢再说,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就这样僵在那里。
半天,他缓和下来,低声说:“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已经这样了,总提有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给阿福偿命才行吗?”
看他伤心的样子,我既心疼又愧疚,抱住他,哭着说:“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以后不提这事了。”
他搂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但眼泪却滴在我的脸上。我抬头看他眼圈都红了,心里明白他的痛苦不比我少,强笑了笑,说:“年哥,我们以后天天去看义父吧,我现在觉得好多了,都不想吐了。”
他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说:“你喜欢义父,那再好没有了,他看起来喜欢你比喜欢我还要多一些。”
我逗他说:“因为我比你好看。”
他终于笑了,说:“是的,是的,我家娘子最美。”
从那以后,阿福不再被所有人提起,她的嘤嘤哭泣,偶尔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随着我的小腹又渐渐隆起,阿福,更刻意的被所有人遗忘,好像从来没有到这个世上来过。
夏天快结束时,又一件天大的好消息传来,周婕妤生了一个皇子。作为周婕妤的娘家,这件喜事,终于把阿福留下的最后一点阴霾,吹的无影无踪。
李朝宗非常高兴,给皇子起名胜弘,大赦天下。
然后,传召了我与周斯年。
李朝宗问:“胜蓝,朕听说,你与周婕妤姐妹相称?”
我急忙说:“蒙娘娘错爱,臣妾惶恐。”
李朝宗笑了,说:“有什么惶恐的?只是,你是朕的侄女,这辈分上...”
我明白了,他觉得我与周婕妤称姐妹,辈分不对。只是,我也不是第一天与周婕妤称姐妹了,他现在才提起,恐怕是想干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