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拿出食盒里的饭菜,有一碗红枣粥,四个豇豆酱肉包,一碟拌香干。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家常菜,闻着好香啊,我快饿死了。
把这些饭菜消灭掉,陈显仁送药来了,我说:“谢谢你,饭真好吃,谁做的?”
陈显仁说:“是家母。”
我说:“那有劳老人家了。”
陈显仁有点奇怪的看看我,说:“家母很记挂公主,还想着到府里探望公主呢。”
我看陈显仁的样子,只怕自己又有“失忆”的事情需要记起了,无奈的对陈显仁说:“陈院判,我有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比如,我和令堂,是不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想不起来?”陈显仁眉头紧锁,“公主的脉象,有些奇怪,可微臣实在才疏学浅......”
陈显仁说着,来回的踱步,又开始抓耳挠腮。
这时,周斯年回来了。
“陈院判也在?”周斯年笑着招呼:“公主的病情怎样了?”
陈显仁这才想起,一拍脑门:“哎呀,我是来给公主送药的,可别冷了。”
我奇怪的说:“我都已经喝完了呀!”
陈显仁以手扶额,不好意思的说:“微臣只顾琢磨公主的脉象了,都给忘了。”
我看看周斯年,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不愉快,心里酸楚,说:“陈院判,以后别再微臣微臣的了,我哪里担当得起。”
周斯年背对着陈显仁,非常严厉的瞪了我一眼,他还没有这样严厉过,我委屈的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泪。
周斯年回头对陈显仁说:“陈院判,这是今天当值吗?”
陈显仁说:“不是,只是家母记挂公主,做了一些家常便饭,差微臣送来。还有公主的药,也要今晚吃下,所以才又进宫来。”
周斯年说:“多谢多谢。妈妈身体可好?”
妈妈?原来陈显仁是我的奶哥。
陈显仁说:“多谢记挂,托大人的福,家母身体很好。只是,”他看了看我,说:“就是牵挂公主,不知能不能去府上探望。”
周斯年点点头,说:“当然可以。”
陈显仁走后,我自顾自的让清扬帮我卸妆,换上睡袍,躺在床上,脸面向墙壁。
周斯年在我身边躺下,从后面搂住我,用下巴轻轻的蹭着我,说:“委屈你了。”
我鼻子一酸,赌气要推开他,却推不动,索性转过身子来,用拳头使劲捶他,他也不躲,只紧紧抱着我,轻轻的拍着。
我委屈的说:“他骂我你也不替我说话!”
“我说了也没用啊。”他无奈的叹了声气:“说不好就火上浇油。”
“我们明天就回府,后面的丧仪,你不用参加了。”周斯年轻抚我的背,“我跟皇上说了,你身体没有恢复,需要在府里静养。以后,你还是深居简出吧。”
我接上他的话茬,愤愤的说:“嗯,深居简出,服侍夫君,操持家务,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热热的,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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