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打从会走路就开始言传身教,教导她如何做好女孩子、尤其是长姐的本分。现在又要教导她如何为人妻为人媳,如何与丈夫相处,如何与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相处,如何在族里立身,如何生儿育女。
虽然她的女儿她知道,仅靠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分内之事也能做好。
却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从此以后,虽然还是捧在自己手心的心肝,却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而比起姚氏的伤心,即将出门子的莳萝除了担心害怕之外,却也不是没有期盼的。
自打定亲,舒家和舒秉庚就一直殷勤备至,别说每每置办地又体面又实用的四时节礼了,就是逢到节气都不曾空手。有单送给莳萝的,也有巴结小姨子小舅子们的。
莳萝在家里再是以身作则,承担着长姐的责任,也只是个幸福待嫁的小姑娘罢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一回成亲后的日子,想一回上回七夕送了喜蛛和并蒂穿成的白兰花过来,也不知道中秋又会送了什么来。
却是除了中秋节礼之外,还与秦家的这一串小小子小丫头一人弄了一盏小花灯,或是兔子灯或绘着花鸟虫鱼,到了莳萝这里却是一盏绘着月夜玉簪花的小花灯。
花椒几个刚看了一眼,就被莳萝夺了过去藏回了内室。后来才知道,那花灯上仿佛还写了一句灯谜的。
小小子小丫头们就凑在一起嘻嘻傻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不到天黑,又点上蜡烛,把一盏盏小花灯挂在了院子里。
吃过夜里的团圆饭,又在院子里设下香案,摆上自家造的和舒家送来的月饼,还有特地为中秋节准备的西瓜、石榴、红枣等等的细果,由秦老娘领着阖家女眷拜月。
又阖家坐在院子里赏月闲话分吃团圆月饼,还有秦连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成的莲花状的西瓜,莳萝茴香剥了石榴籽儿攒在小碗里给花椒香叶拿勺舀了吃,五堂哥又偷偷沾了桂花酒逗花椒和香叶吃。
香叶皱了一张脸,吐了半截舌头已是眼泪汪汪的了,花椒却是抿着嘴直回味。
没有来得及阻拦的丁香瞪圆了眼睛看着花椒:“咱家这个小东西不但是个小吃货,还是个小酒虫呢!”
然而中秋一过,盼了一季的方良就赶了过来,开始跟着放下了手里木牌活计的秦老爹从做畦开始,一点一点的习学白芹的壅制技艺。
而家里头除了在裱褙店脱不开身的秦连豹,和暂停了手里打牮活计专门负责家里七十余亩耕地的秋收和秋播的秦连虎之外,同样暂停了打牮活计的秦连熊与秦连凤,还有将制作杆秤的家伙什俱都收了起来的秦连龙,俱把精力放在了白芹的排种上。
东头园子里的地亩早已收拾妥当,肥料、生石灰都已是撒过几遭了。
不过秦老爹倒是没有打算把这二十亩地一口气种上芹菜,一是恐怕照料不过来,二是盘算着种芹的数量恐怕有缺口,三却是与郭掌柜商量过,最好是能错开了日子上市,保证一冬都能见着白芹的。
所以早就盘算过了,却是打算壅制三茬芹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