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秦老爹转身向二人道:“拿把锄头来。”
秦连龙赶忙应是,立在一旁的大堂哥已是飞跑着取来秦老爹常用的那把锄头,一一传递过去。
秦老爹接过锄头,那郭掌柜忙蹲下去看,秦老爹几锄头下去,起了一把白芹给他看。
那郭掌柜也不嫌脏,就这样接过白芹细细地看,身后的秦连虎诸人赶忙让步退出去。
秦老爹又引着郭掌柜走到水笕边,教他冲洗白芹。
花椒直盯着郭掌柜看,就见随着手里白芹渐渐露出本来面目,顾掌柜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更加明亮了起来。
这回花椒就站在秦老爹脚边,自然听得到二人说话。就见郭掌柜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才向秦老爹笑道:“到底是刚起出来的白芹,比我在府里见到的要鲜灵的多的。”
秦老爹就道:“这东西水头十足,稍离了土就容易败坏了。”又指着白芹下部的枯叶给他看:“尤其这些叶子不能摘,一摘掉就更容易腐败。还有这根茎,起白芹的时候略一不小心伤了根茎,立马就变了颜色了。”
都是经验之谈。
郭掌柜慢慢颔首,又道:“精贵东西,自然种收不易。”
两人又围着这白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去看水笕旁边的那一长溜白芹。这溜白芹种下不过三四天,还未灭缝,那郭掌柜知道后更是兴起,拉着秦老爹问了许多的话。
秦老爹一一答了,没有半点敷衍的样子。后头跟着的秦连虎秦连龙心里不免都有些打鼓,花椒却不以为然。
若说家里对白芹的壅制技术最为精通的,除了秦老爹,也就是花椒了。她自然心知肚明,秦老爹看似什么都说了,却什么都没说到点子上。
可看着那郭掌柜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花椒不由暗自警惕。
来意早已心知肚明,却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足足在寒风中站了小半个时辰,花椒又见郭掌柜站起身来询问这白芹何时可以起收。
秦老爹略一沉吟,道:“这一茬白芹正月二十左右就可以起收了。”
郭掌柜心头一喜,可嘴上却在问:“能不能提前几天,正月初十之前能不能起收?”
秦老爹摇了摇头:“怕是来不及的。”
郭掌柜摇头直道“可惜”,把着白芹,回到屋里。
秦老娘带着杜氏几个已是整治出了一桌席面了。
家里的女眷孩子挪到东屋吃饭,只留下大堂哥在堂屋服侍。
花椒就听到杜氏压低了声音问妯娌们:“那个郭掌柜是不是来和咱家谈白芹生意的?”
沈氏不住地点头,悄声道:“我看着像。”
杜氏却道:“我总觉得不大对头,京里的掌柜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着急忙慌的跑到咱家门上来谈生意?难道是想谈蚀本生意?”
妯娌几个俱是摇头,而外头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那郭掌柜和秦老爹却只是闲聊,没有再提一句“白芹”。
倒是那郭掌柜,眼见不管自己说什么秦老爹这么一个庄稼老汉都跟得上,心中自有打算。
待移步吃茶,茶过五味,方朝秦老爹道:“我听说您是方大管家的结义兄弟,那我们也就不是外人,这样,这白芹,还是您给报个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