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今,不仅是一些城市居民和知识分子接受了这个信仰,就连军队之中,也出现了这个苗头。
虽然中学最初的目的,是想要帮助苏宁彻底的掌握借来的两万骑兵,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军队的渗透,很可能会本能地引发军事指挥官的反感。
如果它的触手触及到其他刚刚建立的军队,那么,谁究竟能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还很难说。
换句话来讲,他不仅有可能会侵夺指挥官们的权利,并将最终有可能隔绝苏宁对这些军队的指挥。
苏宁最终痴痴的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竟于自己的思想而创建出来的这个宗教,竟然在短短时间里,已经拥有足够的权力来掌控自己!
无奈的他只好仰天长叹一声,笑着面对周群提出来的疑惑。
而他没有注意到,站在他面前的周群,恍惚间也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似乎从老师的仰天长叹当中,读出了什么要命的信息。
这一刻,一年多的传教生涯为他积累的观察力,让他在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老师的心态,他在老师的心中,依然是那个可以信赖的好学生,只是老师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好学生如今拥有的权利,竟然可以轻松的做到嫁公老师的地步!
他感到了一阵阵的恶寒,要不是师生之间有着充分的了解,恐怕此事之后,老师就要对他除之而后快。
可是如今,老师只是仰天长叹,而不是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集结力量,这就表明老师对他根本没有起杀心,而只是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他一方面在感谢赵老师的信任和宽容,但另一方面也本能的产生了警惕之心,他不知道老师的想法会不会在以后发生变化,总之,他的这颗项上人头,自从今天开始,就有可能随时会掉落在地上。
而做出这一变化的刽子手,很有可能就是在他面前仰天长叹,感慨万千的老师,那个曾经帮她答疑解惑,将天地之间的万物真理告诉他的,敬爱的老师。
他显然难以接受这一点,带他传教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多次游牧部落的打劫,也曾经面临过很多游牧首领的威胁,但他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将之一一克服下来,然而如今,当他终于小有成就的时候,竟然是曾经带他走上这条路的老师,散发出逐步威胁他生命的光芒,这让他怎能不感到心中恐慌而无助?
忽然之间,他也很想学着老师的样子,仰天长叹起来,但他没有把动作做得那么明显。他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以免在老师面前有失礼数。
此时的苏宁,已经从两天常态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周群脸上的表情,正好被平视前方的他收入眼底。
两个人的目光,也因此交织在一起,整个厅堂之中,都瞬间陷入了冰冷的寂静,没有一个多余的声音,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他们的目光交流,似乎时间也为了让他们能够更早的平复情绪而停止了流淌。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不速之客的声音却从周群的身后传来。
“我的确很反感周教主的传教行动,我感觉我的士兵,有了另一种奇怪的思想,他们并不愿意按照军中的法令来行事!而更愿意按照教义当中的某些形式。”
这个人,正是刚刚等在门外的赵云,他听到了苏宁与周群的所有对话,但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感慨究竟是所为何事,他虽然不是一个鲁莽的武夫,但两人的话题已经涉及到了他关注的一些问题,尤其是关于军队权力的所属问题,他认为,指挥权就应该交给带兵将领来掌握,而不是一群不懂军事的宗教分子,至少,那些士兵的忠诚,应该属于将领,应该属于主公,而不是所谓的教义。
苏宁和周群的目光交流,随着赵云走入厅堂之中,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宁调整情绪的能力,因为有着前生46年的经验,而比周群要快得多,所以,他在瞬间就切换到了最佳的表情,来应对赵云对周群的指责。
“我知道你所说的那些形式是什么,那只不过是信徒们,组织起来的一些仪式,那些仪式感,对于凝聚信徒们非常重要,这在心理学上,也是可以说得通的,说起来,其中大部分的仪式都是我设计的,当然,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他们在军队当中可能造成的影响,这是我的问题,并不是周教主的事情。”
见到老师主动拦下了责任,周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刚才还陷入了生死攸关的恶寒之中,如今,却又一次被他熟悉的温暖所包裹,老师的关怀,似乎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但从此开始,他与这曾熟悉的无微不至之间,似乎有了一层莫名奇妙的隔绝。
终他一生,他也没有注意到这层格局究竟是所为何事。虽然在他晚年所写的回忆录当中,他将这层隔绝称之为对死亡的恐惧。正因为他惧怕死亡,所以才担心老师会抽掉他,因而对老师做出了不该有的怀疑,但苏宁对这一点却不认可,他认为惧怕死亡是所有人的权利,这一点不应该影响到彼此的信任,是周群一直认为自己需要对老师有绝对的信任,才错误的产生了一种背叛的情绪,其实,这种类似背叛的负罪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因为,他有权利选择背叛。
当然,如果他真的背叛,苏宁,肯定会采取措施,但两人的关系虽然在后来起起伏伏,但最终没有发生任何擦枪走火的不愉快,苏宁依旧是全体教徒最为信任的总教主!而具体处理事务的周群,也深受大家伙的爱戴。
但赵云提出来的,可不光只有指责,还有一个急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宗教与军队的管理权,究竟应该归属到谁的手中?
对此,苏宁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