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可能断送一生修行。”
好一个不动声色的苏云,其言下之意,林媚儿根本不配为画道传人,侥幸得冠,也仅凭阿谀之词。苏云以近代梵高的美誉,此番言语足以摧毁那些视她为榜样的画道新人。
“苏宗师怎能如此,林师妹的作品都极富才情,怎能如此贬低?”
“是啊,林师妹的技艺虽不及,但也断不可如此打击。”
“我觉得苏云宗师所言有理,梵高之眼,岂是我等弟子所能揣测?”
“但她这样,会毁了林师妹的。”
苏云的拥趸并未一味迎合,反而对她生出反感之情。
苏云对周遭的议论置若罔闻,转而语重心长地对林媚儿道:“林师妹,绘画之道非一日之功,投机取巧亦是断送自身前程。望你静心思考,你真正的画道理想何在。”
苏云,狠辣。言辞之间,已断定林媚儿难成大器...
林媚儿面色苍白如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苏大师致谢:“多谢苏宗师指点。”言罢,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媚儿!”
叶以谭疾步上前,稳住林媚儿,手指探入她的脉息。他瞪着苏云,嘴角勾起冷笑:“苏宗师好手段,对同门如此苛刻,究竟意欲何为?”
苏云嘲讽地回应:“阁下误会,苏某不过据实评价,以免此女妄图速成,误入歧途。”
“苏云,你太过分了!我原以为你是艺道大家,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心胸狭窄之辈,连同门都无法容忍,你有何资格称宗师?”王雪儿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苏云。
“苏云,你确实过分。媚儿虽技艺未至你之境,难道就没有值得赞赏之处?身为当代画道梵高,却无包容之心,你的画艺,又能高到何处?”柳清欢也怒火中烧。
苏云冷笑道:“吾乃当代梵高,画作价值千金。苏某之名,便是画坛顶峰,评价便是定论。”
“苏云,媚儿根基深厚,艺术学院的评判皆认定她将接你衣钵。你莫非是惧怕她未来超越你,才如此狠辣?”
面对王雪儿的指责,苏云面色一寒,冷笑道:“苏某岂会将入门未深的晚辈放在眼里?”
“王教授,不必责怪苏宗师,是学生恳求点评。或许,我真的不适合握笔。”林媚儿纯真的模样令人怜惜。
“林同学难得有自省之智。”
苏云鄙夷一笑,转身离去,两名护法弟子当即开道,一位女弟子稍有迟疑,便被推开。
“苏云,你真担得起当代梵高的美誉吗?”
叶以谭的声音适时响起。苏云停在门口,冷笑回应:“当代梵高之誉,乃业界所赠,非苏某自封。”
“你真以为,无人能及你的画艺?”
叶以谭将林媚儿交给柳清欢二人照料,摊开宣纸,握起狼毫,笔走龙蛇,瞬间绘成一图。然而画中之物,仅是一枚绣花针。
“苏云,此画悬于省城万商大厦,你可携得意之作前来较量。全民皆可投票,三日后此刻,票多者胜,你敢应战否?”
叶以谭举起画卷,苏云见画中仅是一针,不禁冷笑。王雪儿等人亦忍笑,劝叶以谭收手。
“哈哈,你不过想借与我苏某比试来提升名声,若非愚痴,怎会落入你圈套。”
“哈哈,那我便选择一个让你输得更彻底的方式。李超,将此画装裱,挂于万商大厦,起拍价一文钱。”
...
\"一分灵石,你自行修炼吧,我没有时间与你争斗。”苏云早已离去,身影飘渺如仙。
叶以谭,竟然想用一幅画作挑战苏云,众人皆视叶以谭为自寻羞辱。世间议论纷纷,谣言流传之下,竟传出叶以谭企图借苏云之名提升自己的修真界声望。
借助他人威望以求功利之事,在修真界中也屡见不鲜,皆因名望背后蕴含着强大的资源与势力。
轰动已然引发,当日便有修士涌入贸易阁,一睹叶以谭之大作。李超亲自守护在画前,他人不信,他却深信,三日之后,那名号称狗皮膏药的苏云,必定败北无疑。
“李师兄,叶师兄的画真能超越苏云?这不过是一根普通的针,我听说那苏云可是修为惊人啊。”
“赵东城、陈不凡之流又算得了什么?遇上了叶师兄,他们的结局又如何?”李超冷哼一声,满是轻蔑。
“但这关乎的是艺术,而非比拼修为啊。”
“滚一边去,敢质疑叶师兄,看我不教训你。”
信息瞬息万变,哪怕一丝风吹草动也能瞬间传遍整个修真界。网上舆论一边倒,痛斥叶以谭不知廉耻,反使他名声大噪。
而当事人叶以谭,对网络上的谩骂置若罔闻,悠然陪伴在林媚儿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