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妃闻言,语气淡淡的问道:
“是麽?”
昭王在看到蓝妃藏于眼底的窃喜的那一刻,忽然有些不想再探听下去,也不知为何,就是鬼使神差的排斥蓝妃会对别的男子露出如此关切的神色。
昭王不愿臆想,也不愿往不好的方向去揣测,打算停止询问的时候,岂料一直回避此事的蓝妃竟接过话茬儿同他说:
“王儿的本事可不小,若那人能得王儿青睐,想必是名可造之材!”
蓝妃脸上的殷切和期望,让昭王感到呼吸沉闷——素来蓝妃的眼里仅有沐阳君和昭王,别的男子再如何优秀,都入不了蓝妃的眼。可不过一夜的工夫,蓝妃居然在昭王面前说起旁人的好,昭王有些不能接受,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父王知晓了蓝妃对旁人的爱慕,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出于对蓝妃的失望和愤怒,昭王打消了之前的念头,他清冷的回视蓝妃,不动声色的提到:
“母妃仿佛见过此人?”
蓝妃下意识要点头,好在她又回顾了一遍昭王的话,否则便会露出破绽了。
“本宫身居后宫,哪里能有许多见闻。不过是听着王儿对那人另眼相看,私心想着能留为己用,他日便会成为王儿的左膀右臂,这才多说了几句罢了。”
昭王明知蓝妃说的是谎话,但他无法看着自己母亲的那双明眸善睐径直说破。
迟疑良久,昭王权衡利弊后,最终没有选择忽视,若纵容了蓝妃的一时糊涂之举,以后酿成大祸,那会害惨了她。因此昭王决定哪怕今日会同蓝妃变得生分,也要劝蓝妃悬崖勒马,他不想眼看着自己宠冠六宫的母亲他日会落得凄惨如弃妇的下场——
这种天差地别的折磨,莫说是蓝妃,即便是昭王——也无法消受。
“许是母妃忘却了,儿臣便给母妃提个醒——那日宫宴,听闻齐胜阴差阳错来到了母妃的漪莲轩——且有宫人看见齐胜入内良久,母妃应当见过他。”
蓝妃猝然抬眸迎视昭王,见昭王假装淡然的面容上添了几分痛心,蓝妃亦跟着揪心不已,可她不能实话实话,她必须装傻——
“噢!王儿这么一提,本宫便想起来了——那日确实有个自称是王儿下属的人来这里取些东西——本宫吩咐惠儿拿给他,他便走了。”
昭王已经问及细节,蓝妃便不能完全隐瞒,只得半真半假的告知。
眼下蓝妃只盼昭王并不会多个心眼儿去调查齐胜临走之际手上是否拿着披风和药丸。
“但是儿臣并没有派他来此取物,若有急需,儿臣大可自己取!对了母妃——齐胜问惠儿要的是何物?”
蓝妃撇开头,避免与昭王对视,她睨了眼埋头拾掇金丝毯的惠儿,而后才道:
“一些解酒药而已,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蓝妃忖度着昭王该是不知道齐胜以何借口进了漪莲轩,为了更好的掩护齐胜,便只说药丸,不提披风。
但惠儿闻言,手一哆嗦,簸箕又被她摔到了地上——可见惠儿不擅说谎,也不擅配合着旁人来骗人,而且她肯定将齐胜那日索要的物件记得清清楚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