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于怀中掏出那枚紫色香囊,置于鼻尖嗅了嗅:是一股草药的芳香气——如何都不像爱用香粉的女子所有。
黎落闻言,面色诧异——怎地自己的心思,他会心知肚明?
原来——黎落先前想好的计策——便是告诉昭王:这香囊是她未过门的娘子送她的定情信物,眼下被昭王抢先脱口而出,让黎落如何淡定。
“四殿下慧眼如炬——这香囊:着实是鄙人未婚之妻,临行之前赠与属下为约,还请四殿下莫要拿此物寻小的开心。”
黎落的眼珠直定在那香囊上,仿佛被勾走了魂魄,昭王将这香囊放在手中或端详或揉搓,都牵动着黎落的心神,使她屡屡侧目锁眉。
昭王听着黎落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邹,心中觉得可笑,但面上不露痕迹,只用一双星眸回视着黎落镇定的面容。
你明明是女子,却哄骗我,有一未婚妻子,当真逗趣儿——昭王促狭的眸色让黎落的心绪陡然一沉——
难道我方才所言有破绽?好像并无可疑之处啊——黎落还在心底揣测着昭王的眼神意欲为何,一颗强装镇静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
“既如此,你便来拿罢——”
谁成想,昭王居然自欺欺人一般接受了黎落的说辞,且答应让黎落取走。这下黎落该欢心放松了吧?其实不然:黎落剜了昭王一眼,不禁在心底腹诽:
他这不是成心刁难我吗?适才好话说尽,甚至都采取了极端手段,都不能将香囊夺回,转眼间就轻轻松松允诺还我?岂非戏弄我!
黎落对于昭王千回百转的套路汗颜又气愤,径自上前,预备一把抢过昭王拿出来招摇的香囊。
可黎落的指尖还未碰到那香囊分毫,就被昭王高举的手臂拉开了老远,黎落的个头比及昭王,足足矮了一肩——如何能得偿所愿,于是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昭王见状将手臂抬得更高,黎落白白蹦跳了半天,累得直喘粗气,却仍然拿不到香囊。
恼羞成怒的黎落双眼喷火,抬脚“哐”地一下踩在昭王的脚背上,昭王猝不及防之下,实实在在挨了黎落这一脚,他仅仅是吸了一口气,而后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昭王的面上挂着苦笑,垂眸望着黎落的发顶,眼神里居然有淡淡的宠溺意味。黎落自知理亏,不敢抬头观察昭王的神色,担心对方心胸狭隘,更加不会还把香囊还给她。
“我说贤弟——本王都允了你的请求,你还这般不讲理,又变回了不驯的小猫儿,逗弄一下也要置气……”
“四殿下!属下并非您饲养的宠物!”
黎落听到昭王接二连三的将她比作毛茸茸的小动物,总感觉昭王不尊重她,情急之下就还了嘴。
昭王抿唇浅笑,看着黎落气呼呼的模样甚为满足,最终:他不再吊人胃口,将香囊双手奉上。黎落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自己的掌中,然后揣进怀里,这才觉着踏实。
既然香囊到手,黎落也无必要再徘徊于此处和昭王斗智斗勇:
“属下谢过四殿下宽宏大量,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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