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咚明知胡力瑧之所以不肯实话实说,皆因秦家堡跟妖狐族乃是死仇,一旦知道这封信是妖狐族最高领袖传递过来,只怕秦百流宁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放他二人孤身赴险。
所以水叮咚心中暗暗盘算,等秦百流张口问她:“到底是哪一个写信叫你们去呀,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水叮咚佯作娇羞,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神秘的!只是……他的一个长辈想见见我,可是他的这个长辈并不喜欢我,所以……我有些怕去见她!”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而且解释了胡力瑧不愿明言的原因。不过秦百流还是有些怀疑,紧问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三叔你也知道胡力瑧的本事,可是这个长辈的本事远在胡力瑧之上,如果我不跟着去,那以后我再想见胡力瑧一面,都很难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羞红了脸。秦百流两眼审慎地看着她,良久轻声一叹,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你跟他在一起,只怕是有无穷灾祸!不过……这终究是你的私事,三叔只问你一句话,你会不会有危险?”
水叮咚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也只能含羞笑道:“哪里会有什么危险,顶多被这个长辈羞辱几句而已!可她终究是长辈,不可能跟胡力瑧撕破脸皮,硬要将我怎么样!”
秦百流想想也对,终于点一点头,说道:“那你就去吧!不过万事小心,一旦事情了结,要尽快去秦家堡跟我们见见面,也免得我们时常挂心!”
水叮咚点一点头,回脸向着狼娃等人一望,忽有一个念头涌上心来,忙问秦百流:“三叔可愿收狼娃为义子?”
“啊?”秦百流稍微一愣,这才苦笑回答,“我当然愿意!我正担心难以完成法名道长的嘱托呢,倘若真能收他做义子,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长留在我秦家堡了!法名道长泉下有知,想必也能安心!只是……他这么大的本事,而且……他好像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就算我想收他做义子,他未必会当真当我义父对待!”
“这个三叔请放心!狼娃虽然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却并非听不懂道理,分不清好坏!只要三叔对他好,他都会记在心里!三叔你看他对法名道长的感情有多深,再有从昨天到现在他对晴儿妹妹有多维护就能明白了!”
“这话倒也不错!”秦百流不由得面露微笑,“那你跟他说说,看他愿意不愿意吧!只要他愿意,我是求之不得!日后他可以正大光明为秦家堡出力,我也不可能不对我自己家的儿子好!”
水叮咚大喜,忙走了回来,开门见山问狼娃:“狼娃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义父义子?”
众人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都将眼光投向狼娃。
却见狼娃愣愣地一会儿,才点一点头。
“那你记不记得你师父叫你留在秦家堡,并且一切事情听秦家堡几位堡主安排?”水叮咚追问。
狼娃又愣一会儿,才再次点头。
“那你听不听你师父的话?”
“他已经死啦,怎么听?”狼娃冒出一句。
水叮咚心中一酸,赶忙改口:“是我问错了,你师父曾经叫你要留在秦家堡,听从秦家堡几位堡主的安排,你愿不愿意?”
狼娃不语,良久良久,他才忽然冒出一句:“我只听你的!”
水叮咚一下子羞红了脸,暗悔不该问得这么多,可不该问也已经问了,只好硬着头皮板起脸,说道:“那好,你既然听我的话,那我让你拜我三叔为义父,你愿不愿意?”
“你三叔?”狼娃皱眉想想,很快将眼光投向秦百流。
秦百流含笑向他点一点头。狼娃又回过脸去瞅瞅水叮咚,终于点了一点头。
“那好!拜义父是要给义父叩头的,而且以后都要听义父的话,这个你知道吧?”
狼娃看来有些不乐意,不过只是稍稍别扭了一下,他便将始终抱在手上的法名的骨灰罐递给苏晴儿,转身向着秦百流跪了下去,“嗵嗵嗵嗵”连叩响头。
“够了够了!”秦百流赶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又伸手从颈子里解下一块玉佩,递到狼娃手中,“好孩子,义父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块玉佩义父戴了很多年了,以后就送给你戴吧!”
狼娃愣愣地接在手里,水叮咚向苏晴儿使个眼色,苏晴儿红着脸走上前来,先将法名的骨灰罐递回给狼娃抱着,再接过玉佩给狼娃戴在颈中,一边悄悄说了一句:“狼哥哥,快说谢谢义父!”
狼娃愣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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