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咚知道胡力瑧那一瞥的意思,是说看着她的面子才会管这闲事,心中微微一甜,静悄悄地站在旁边观看胡力瑧救人。
胡力瑧在老者手腕上稍稍一探,便缩回手来。男装女子含着眼泪赶忙一问:“先生,怎样?”
“令祖乃是突发心痛病,虽然危险,却还有救。”胡力瑧回答,一边伸手轻按在那老者左胸上。
马车夫瞅瞅老者,又瞅瞅胡力瑧。男装女子却一眼不眨一直瞅着她爷爷,一边掏出条手帕抹拭眼泪。
胡力瑧忽然抬头,向着那女子瞅了一眼,缓缓缓缓收回手来。
“请问公子,我家老爷怎样?”马车夫忙问。
“暂时不碍事了,不过……你们回去以后,要赶紧请大夫再替他诊治诊治!”胡力瑧回答。
水叮咚见那老者虽然没有马上睁眼,但是脸色却不像之前那么灰败苍白。男装女子犹不放心,伏低身体在老者跟前轻叫两声:“爷爷!爷爷!”
那老者“嗯”了一声,仍未睁眼。但那女子已经惊喜万分,向着马车夫一望,忽而向着胡力瑧盈盈拜倒,口称:“小女子苏晴儿,感谢公子救了我爷爷性命!”
“姑娘快请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何敢受姑娘大礼!”胡力瑧赶忙说。
他伸手想要扶起女子,那女子却坚不肯起,又道:“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公子神乎其技,比一般大夫高明百倍,能否请公子劳动大驾,去我家里盘桓几日?一来替我爷爷根治病情,二来也容我父兄出面,酬谢公子大恩!”
“这个……”
胡力瑧略一迟疑,那马车夫忙也跪下,说道:“我们家离此地也不过六七里地,公子若是正好南去,并不耽误公子行程,还望公子好歹往我家走上一遭!”
胡力瑧回过头来,向着水叮咚一望。水叮咚不过是一时心软,没想到会惹出这么个麻烦事。瞅瞅那男装女子明眸锆齿,心中有些不太情愿,只是不好开口反对。
那女子瞧出动静,忙又向着水叮咚叩首,直道:“万望姐姐辛苦一趟!”
水叮咚无可奈何,只好向着胡力瑧说道:“你自己拿主意吧!”
胡力瑧微微一笑,这才跟那女子说道:“如此,小可就跟师妹同往贵府叨扰几日便是,姑娘快快请起!”
那女子大喜,脸上泪痕未干,已经露出笑意来。站起身来,又向着水叮咚盈盈一福,说道:“谢谢姐姐!”
水叮咚见她一派纯真,跟胡力瑄的那个“丽婷妹妹”倒有几分相似处,心中对她暗生喜爱之情,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那马车夫上前报了名姓,又请教胡水二人如何称呼,胡力瑧这一次未加隐瞒,照实相告。
原来那车夫名叫苏明。水叮咚见他言谈举止十分稳妥,又听苏晴儿唤他“明叔”,愈加肯定他绝不是普普通通一个马车夫,在苏家应当地位不低。
既然苏家离此地不远,水叮咚胡力瑧也不在酒馆用饭。苏明赏了一锭碎银给小二,算是打搅他生意的补偿。之后苏明仍将苏老爷子抱上马车,苏晴儿同上马车照看。
水叮咚胡力瑧依然共乘一骑,随在马车之后,顺路往南而行。
“真没想到,你还会医术!”水叮咚说。貌似感慨,其实是有些不太乐意。
胡力瑧自然听出了她的不乐意,却不挑破,反而扬眉一笑,说道:“谁说我会医术?只不过……我终究活了八百多年,人类的小病小痛,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点水叮咚其实早有想到,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开口要胡力瑧帮忙。
但是心里终归有些不舒坦,忍一忍,接了一句:“心绞痛可不是小病!”
“我用的也不是人类的医术啊!”胡力瑧扬一扬眉。
“不是人类的医术,可你不是灵力受制了吗?”
“我虽然灵力受制,但我内力还在。”
这话让水叮咚听着不明白,猜想可能是他用内力帮苏老爷子疏通了血脉、扩张了心血管之类。不过她现在注意力并不在这儿,啰嗦了这么几句,终于还是将心里的不满爆发出来。
“那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什么不直接给人家治好算了?为什么就治一半,还要跑人家里去叨扰几天?”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也说了我灵力受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治好?更何况……”胡力瑧忽而住口,只是笑笑地看着水叮咚,明显地卖个关子。
“更何况什么啊?”水叮咚接口追问,按捺不住冒出一句充满醋意的话来,“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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