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但是我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朝着记忆中的家开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就看到了熟悉的,三座泥瓦房围绕的小院。
小院里,还有开出来的一块小菜地,种着西红柿茄子什么的。
堂屋的灯,还亮着。
我妈一个人……
将车停在院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心情有些难以抑制,莫名眼眶湿润。
“妈!”
一下车,我就高喊了一声。
但最先回应我的不是我妈,而是一条大黄狗,我都没注意到这狗蹲在院角。
我刚一下车,大黄狗就冲我蹿了过来,呲牙咧嘴。
“汪!汪汪!”
凶相挺吓人,但我并不感到害怕,相反,还觉得有些可笑,外加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我离开的太久了,连我妈养的狗都不认识我。
咣!
就在这时,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略微有些屈辱的瘦小身影,面容枯燥,花白的头发更是为她添了几分年岁。
时,她就是我的老母亲。
“妈!”不知为何,想起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那一切,我突然就鼻子一酸,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强挤出一脸笑意,打开后备箱,将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出拿。
我买的东西不少,一次还拿不完。
母亲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儿走到我身边,伸手就在我胳膊上打了一下:“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怎么还买了个车?你跟晓莉不过日子了?妈这么大年岁了,能用得着多少东西,你也不知道省点钱……”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终究是没改掉嘴碎的毛病。
以前,母亲跟我絮絮叨叨的时候,偶尔我还会觉得有些烦,但现在,我确实想让她多说一会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打屋里走出两个男人,一个比较老气,五十来岁,应该是我们本村人,另一个穿着是西服,人模狗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是林先生吧?”
“是。”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转而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母亲。
“他们啊,他们是施工队的,来跟咱谈征地的事情。”
母亲还是很了解我的,仅仅是跟我对视了一眼,就知道我想问什么,笑咪咪的解释道:“你爸这一走啊,咱家那几十亩地,荒费了一半。”
“这不,正赶上建厂,刚好要从咱们家地那里过去。”
“按规矩是要征收的,也刚好,那几亩地荒着也是荒着,还不如卖出去,还能给你和晓莉补贴点家用呢。”
“妈。”
听到我妈说这话,我心里其实是隐隐有些心痛的。
按理说,我妈都这个年纪了,也应该颐养天年了,但是,却一个人待在这穷乡僻壤,还要为我的婚姻操心。
我还想跟我妈说些话的时候,那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走了过来,朝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林先生,我是文海矿业这边的负责人,专门负责和被征收地皮的村民交接,今天来那主要是为了跟你母亲洽谈一下价格问题,刚好您来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事情敲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