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孩儿为日前的无状向父亲母亲磕头,让你们操心是罕昭不孝,请父亲母亲原谅。”
母亲快步从椅子上站起,一把扶起跪着的我哭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她说着,泣不成声,抱着我隐隐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哭什么,让佣人们看见该笑话你们娘俩了。”
父亲说着,拍拍了我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餐桌道,“既然回来了就陪你母亲好好吃顿饭,你这孩子从前最爱闹你母亲,自从三月三后安静了不少,我们都不习惯了。”
“从前年少不知世事,现在又长大了一岁,再那样胡闹不是说不过去吗?”
“你这孩子,懂起事来都让姆妈心疼,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吃饭,你父亲专门吩咐了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锅贴,开洋干丝,薄皮包饺,还有醉虾,我们这就去。韩妈,韩妈,吩咐厨房把汤端上来,二小姐从外回来先让她喝口……”
母亲的“汤”字凝在了嘴角说不下去,这满屋空唠唠的地方哪里还有韩妈的身影,我听姐姐说,韩妈是在我被抓走的第二天在医院的病房里被发现的,不知是谁又将她送回了那里,是闵爷吗?
我问过贺叔同,他也没法确定。那夜他追踪开枪之人而去,却在那人丢下的信笺中发现父亲的字迹,一时令他难以接受。等醒悟过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时,我已不知所踪,而韩妈也不知去向。
就在他们发疯一样大肆寻找我时,却又在普仁医院的病房里发现了韩妈的尸体。
后来父亲去医院将韩妈领回,将她随祖父祖母葬在了一起,也算全了她多年心愿。不管曾经的她做过什么,是什么身份,这个在我们家待了五十余年半仆半主的老人没有留下一句解释与辩解,就这样匆匆落幕了。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木伯恭谨地从外面走来,低声询问道。
母亲看了我一眼,这才回过神来:“也没什么,你叫人去厨房吩咐把我给二小姐炖的粉丝汤端上来,还有,那道鱼羹也好了,一并端来吧。还有,你去一趟华庭院,请三太太说我和老爷请她来吃新年饭,也别强求,她要是不愿意就罢了。”
“好嘞,我这就去,您还有别的吩咐么?”
“暂时没了,你去罢。”
木伯答应着离开,我看着他越发佝偻的后背,若有所思。所有的事发到现在,我们还未好好说上几句话,午后贺部长来时,我明明用眼神问他,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疑惑着,试探性的问父亲:“父亲,木伯他……”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木伯好像身体不太好了,越发见老了。”
“是呀,韩妈死后,他大病了一场,走路有些拐了。”父亲说。
“大病了一场?”我越发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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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周一新的一月,罕昭开始了新的征程。今晚更新的晚,二更大概会在11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