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安排的重活累活,好好地侍候您了。”
“好好侍候我?你小子要真整得到钱,不出一天就消失得连影子都找不到。”兰青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地给了付安的屁股一巴掌。
这完全就是为自己忍受了这么长时间而泄愤,力度半点水分都没掺,一巴掌下去,付安半边屁股肿得老高。
然后兰青不给付安挣脱的机会,对着另半边屁股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同时说道:“你要真想逃开张慎也行,爷有的是钱,施舍点给你。”
说罢,兰青一手捉住付安的手,一手从包里掏出一沓新钱,“啪——”地一声砸到付安的身上。新钱的边角未经折叠和使用,十分锋利,被兰青一砸,在付安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划痕还很深,付安一动,鲜血就从划痕口迅速地渗了出去,甚至能听到血液泫然而下的“滴答——”声。
付安吃痛,内心腾起一阵愤恨,面上却是湿了一双澄澈的大眼睛,连声求饶:“兰老大,兰爷,我错了,我不该惹您不开心的。您别这样对人家,人家安心侍候您还不成吗?”
见兰青的情绪平静了不少,付安连忙委屈地说:“我没有任何心思,只是想要好好侍候您。您也清楚,我现在对您而言不过是个泄欲工具,什么都不懂,上不得台面。您要带这样的我出去,指不准就说错话,给您惹不少麻烦。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新路上闯一闯?这样既帮您去探了路,又长了见识,有什么不好的呢?”
兰青稍微平复下的情绪,又被付安这故意装委屈的模样激了起来。他虽然很想现在就解决了付安,再不济也要找借口泄气,但他牢记着温润交代的事情,也知道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只能压下自己心里暴虐的心思,装出一副被安抚和取悦的样子。
付安见此,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又缠上兰青,并乘胜追击地撒娇道:“人家会好好用身体报答您的,您就答应人家这个小小的要求嘛。”
兰青放着付安软磨硬泡了半天,这才慢慢地开口:“……好吧。不过我只说一遍,明天凌晨,在豪兴港151仓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安一边在心里牢牢记下,一边撒娇撒得更欢。他甚至就刚刚兰青表现出的暴虐,兀自推断对方有sm倾向,取下了自己的皮带递到兰青的手上。
兰青早就忍不住想对付安下手了,也没有半点推脱,拿起皮带抽得啪啪作响。
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相处了下去,直至兰青其他事情预约的时间到了,门外的手下前来敲门提醒。
温润在听到兰青把假消息告诉付安后,就已经关闭了窃听的设备。他一个人静坐了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拿起一旁的变音器和新手机卡,往楼下走去。
就在快到兰青和付安所在的包房时,另一边的包房门被打开了。而还没有一秒钟,兰青也打开了包房门。温润站在楼上的阴影处,看着从一旁包房里走出的汪思忆和兰青打了个照面。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温润疑惑。前世,就算汪思忆在黑道上混得再什么风生水起,也从不自降身份来到会所这种在她看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果上次是因为时诚,那么这次呢?温润陷入了沉思。
“兰老板。”汪思忆打了个招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付安紧跟着兰青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落在付安眼中,这无疑是挑衅与轻蔑,而在兰青和温润眼里,却读出了危险的信号。
这危险当然不是指想要除掉付安,而是汪思忆作为在黑道上浸淫多年的老手,怎会看不出其中的暗藏的猫腻。
就在兰青和温润都以为对方会说些表露真相的话时,汪思忆却是笑笑,转而对着付安说了几句嘲讽和挑衅的话,把付安生生气跑。
等付安走远了,她才又看向兰青说道:“从昨晚开始,道上就因为一些小道消息乱得不可开交。”然后她对着温润隐蔽的地方说,“想必是你们做的。”
兰青正想出言否认,汪思忆却阻止了他:“不用和我否认或者辩解什么,我心里有数。至于你们的目的,就在刚刚我也清楚了。”
对着明白人,兰青没有其他能说的,只好问:“您不阻止吗?”
“我阻止?”汪思忆轻笑出声,“这是让时诚栽跟头的事,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阻止?我是很看重时诚,也想和他结婚。不过,我要的是能被我控制住的入赘丈夫,而不是野心勃勃的情人。让他栽跟头,磨磨性子,连带着解决掉付安那个小东西,有什么不好?”
“当然,我不阻止不代表我支持。温润,你要是敢算计到我头上,我一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汪思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肆意的笑,看得人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