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景寂在路上打坐冥想时,根据安娜的记忆,把常宜昌的为人、性.情反复琢磨了几遍,觉得他就是一个喜欢暗暗和傅逸较劲,什么都想超过傅逸的伪君子。
别看他表面上装得豪爽大气,实际上心眼很小,嫉妒心、求胜欲和攀比心都很重。
这大约和他少年出国前,曾在上海傅家住过一段时间有关。那段时期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和傅逸的差距,显然,斧头帮少主的名头和地位,比他这个寄居傅家的西北常家军少当家强太多。
尤其是每次他和傅逸一起出去赴宴,别人只会看到傅逸,争相追捧傅逸,冷落他。这让在常家被人捧惯了的他,极不适应。于是,养成了他什么都想和傅逸比,什么都要超过傅逸的想法。
当初他和傅逸打赌追求安娜,放出要虏获安娜芳心的豪言壮语。都是因他看傅逸宠爱安娜的时间最长,以为安娜对于傅逸,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就是想抢走傅逸的女人,以此显示自己的魅力比傅逸大,比傅逸更受欢迎。
这一点,还是在他踢掉安娜肚里的孩子怒骂她泼妇时,告诉安娜的。
景寂寻思着,要让常宜昌这种贱人尽快对她“旧情复燃”,“真心爱上她”,还是拉傅逸做磨刀石最好。
于是,当汽车停在常家大宅外,常宜昌与他的叔伯兄弟们出来迎接傅逸时,就有了她打扮得娇.艳.欲.滴,嫣然而笑地挽着傅逸的手,与他“甜蜜”地耳鬓私语着走出汽车的画面。
傅逸不敢有违大仙的吩咐,忍着肉痛和蛋.疼,拿出他混迹欢场的风.流公子哥气势,竭力表现出“宠爱”景寂,与她“恩爱甜蜜”的模样儿,以刺激常宜昌。
常宜昌本来还挂着翩翩又热忱的微笑,迎接傅逸这个给他雪中送炭的“盟友”,没想到看到让他心中极不爽的这幕:安娜和傅逸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何时又搅到了一起?
傅逸不是早就淡了弃了安娜,如今这副情热的样子,做给谁看?难道他不介意安娜跟过他,怀了他的孩子,还叫他踹了?傅逸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捡安娜这个叫他丢了的破鞋?
常宜昌的目光一丝丝、一寸寸掠过景寂,发现她面对他居然没有一丝尴尬和难受,连从前的爱慕都像气泡破灭一般消失不见。一双含情美目,只目不转睛地对着傅逸,便是连眼角余光,也不曾分给旁人一分。
他心里酸酸地发现:本以为叫他弃了会萎靡不振、悲伤欲绝的安娜,变得更加精神奕奕,娇.媚可人。她身上那股子清纯怯弱淡了,变得更加成熟妩媚,从容自信,美艳不可方物。
常宜昌愣愣地将目光粘在景寂身上,都忘了招呼傅逸。他眼里的惊艳和欣赏丝毫不加掩饰。他觉得很神奇,安娜怎么突然就从叫他厌烦了的温柔小意的邻家女孩儿,变成了令他看得移不开目光的光芒四射的女人?
这样眉目如画,浑身都是成熟风情,给他神秘又新奇感觉的安娜,令他怦然心动。
飞了一个眼风给他的景寂,瞧见常宜昌那副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加柔和,心中却阵阵冷笑:这个贱骨头,从前都叫安娜和其他女人捧惯坏了。她不过略施小计试探他,他便露出这种神情,简直面目可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