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之以刑,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梅英言谈举止间上位者气息展露无遗,可十几人觉得选择正确,跟随一位重情义的郡主,生命更能得到保障,不起异心万事无忧。
“刀笔纸张现成,你们将心中怀疑的事写下来,不要呈报无伤大碍的小事,也不要无中生有捏造,相信你们都知道该如何做。”
众人应命,口头宣誓效忠不算数,这是要留下书面文书,还得交代与标长的瓜葛,交上去就算与温轻柔站在了对立面,可没人有丝毫犹豫,有人实在与标长扯不上关系,几句话便写完,无非宣誓效忠的言词,梅英一一收下,连护旗哨的人也不让过目。
等所有人交上文书,梅英吩咐宇文洁点起火,将文书扔进火盆。
“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你们的忠诚写在纸上,与挂在口头没两样,现在,用行动证明给我看。”
众人想不到梅英会将承诺书烧掉,这个同龄人郡主不听奉承话,要的是实际表现,以前不大熟悉的几名哨长心中感激,大家都在一个起点上了,能跑多远各凭本事。
“宇文洁,你带值星哨去抓传令兵,若敢反抗,就地处决。”
“令狐清,你带五名哨长,去抓私藏违禁品的人,全部关进禁闭室。”
“殿下——”
宇文洁和令狐清显得犹疑,两人都走了,谁来保护梅英的安全,剩下的几名哨长刚刚宣誓效忠,是否真心还得考察。
“放心前去,我相信他们的忠诚!”
梅英说时走向帐内,剩余人自发地在周围警戒,开始用行动抒写忠诚,令狐清点点头当先离开,宇文洁带着值星哨紧随而去。
训练场,亲卫队正等得无聊,燕宁和李剑等人回来,只说还要等统计结果,然后便集合各自的小队,三个小队呈三角形,隐隐将两个小队困在中央,倒没引起其他人怀疑。
宇文洁领着值星哨赶来,有人觉得情况不大对劲,宇文洁只是普通的护旗护卫,值星哨怎会听她指挥,待看到令狐清身后的五名哨长来自其他两队,又将疑心收了起来,他们大概是随意走在一块。
“内务检查发现违禁物品,点到名的人出列。”
路上调整了捉人细节,私藏违禁品不是多大罪名,不会引来激烈反抗,何况东西大多是栽赃,学兵不知底细只会急于辩驳。
点到名的六人在身畔学兵注视下出列,那名贵族女兵一个劲辩解:“我没有私藏违禁品,你们不能平白抓人,拿出证据来。”
“各队哨长一道检查,人证物证俱在,你有异议,内务组会给你申辩的机会。将他们绑起来带走。”
“我跟你们走就是,凭什么绑人!”
六人中有人大声抗议,罪名尚未坐实,去禁闭室没必要捆绑,这事不寻常,其他亲卫队员更觉得奇怪,擒拿违法违纪是军法组的职责,他们一个不见闪面,何时轮到值星哨越权捉人,心中有鬼的人忐忑不安,几个对燕宁不满的学兵借机起哄,以为是她耍小聪明报复,心下暗道女人果真头发长见识短,这等小事能拿大伙怎样。
“就算私藏违禁品,也不归值星哨管,越权拿人,你们敢公然违背军纪!”
“不许胡乱捉人,拿出证据来,队长未回营,你们是奉谁的命令?”
令狐清吸引了学兵注意力,没有人再留意宇文洁,那几个哨长看似随意加入人群,不动声色地靠近传令兵,一名哨长挤上去搭话,心神不宁的传令兵转头应付,其他四人从三面扑了过去,等旁边学兵察觉异常,传令兵已被按到地上,搭话的哨长掏出绳子就要捆绑。
“他们都是贵族,故意欺负我们学兵。”
传令兵的喊叫声,让训练场起了波动,谣言带来的影响,让不少学兵聚在一块,传令哨另三人叫得最欢,一人拔脚就往营地中跑。
“我去向标长报告。”
燕子风的小队挡在路上,传令兵想从较远处绕过去。
“围住他!”
两名护卫直奔过去,传令兵躲闪几招便被捉住,抽下腰带绑个结实,再看场中,亲卫女队和李剑的小队扇形展开,燕子风下达围上去的命令,队员心中疑惑脚下不慢,三队人包围过去。
“原地保持不动,谁也不得反抗。”
捆好传令兵,五个哨长见局面有点混乱,在宇文洁低声吩咐后跑回各自队伍,相继发出口令,另两个小队长让梅英留下,队员不知发生何事,听到命令下意识服从,剩下的人再折腾不起来。
“奉郡主令,捉拿奸细,未点名的人毫无关联。”
令狐清控制了局面,这才打出梅英的郡主旗号,给心中不安的亲卫队吃放心药:“这几人暗藏违禁品,不算大罪,随后会交由军法组处分。此人泄露营地布防图,暗中记录亲卫队员言行,确属奸细坐探,各队哨长皆可作证,容不得他狡辩。”
“不要受旁人蛊惑,护旗哨是郡主护卫,所言句句属实,郡主亲自下令擒拿,抗命的后果你们清楚。”
军官各自稳定队伍,亲卫队员皆是精锐,君主命令拿人,不是标长温轻柔的军令,这是在清洗亲卫队以确保忠诚,脸上紧张之色褪去,没有做过背叛帝国和郡主的亏心事,自然不会遭受清洗。
“值星哨看押人犯,其它各队集合,恭候郡主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