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怀上了谁的孩子,弄得血崩,差点送了命,以后还是装纯洁,多耍耍心机,卖身求荣风险实在太大。
门“呀”的被推开,香草端了一钵香喷喷的桂圆鸡汤进来。
凝烟身子亏得严重,自然嘴馋,忙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瓦钵,刚捞了颗甜软的桂圆送进嘴里嚼了两嚼,就停了下来,盯着手里的鸡汤看了又看,又用筷子扒拉了几下,咽下嘴里的桂圆,冷着脸问香一卓:“怎么只有半只鸡?”
香草慌乱地摇着手道:“奴婢可没偷吃,是程姨娘看见,硬拿走了一半。”
凝烟气恼道:“你就不知拦着!”
香草委屈道:“奴婢怎么没拦?说这个鸡还有桂圆都是小姐自掏腰包买的。
小姐猜姨娘怎么说?她说她好吃好喝好穿、辛辛苦苦把小姐养大,到头来连小姐一口鸡汤都喝不上,太没天理了,既这么着,她就要收小姐的房租饭钱。”
凝烟哑然,心中恨透了程氏。
她就是这样,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能她无情,但不许别人无意,谁要对她不好,她就记恨谁。
吃完桂圆鸡汤,凝烟把空瓦钵交给香草,香草接过来,临走时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小姐身子一向很好,怎么流个产会大出血呢?”
凝烟闻言怔住,自己怎么没往这头想?
自己的身体怎样自己知道,贴身丫鬟香草也知道,长到十四岁连头痛脑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只是在方府时,看见若谖每次一病,就会被众人不知怎么疼惜怜爱才好,于是也学着装病娇,今儿装心跳紊乱,明儿装高烧不退,后儿又装咳嗽不止,就是想骗些众人的关心,当然更重要的是得些金银的赏赐。
自从她们一家被赶出方府后,她基本就没装过病娇了,家里穷成这样,装给谁看?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这么说来,自己这次大出血是被人暗算了?
蓦地,她想起晓琴每天给她喝的那罐牛乳来,那牛乳甜得过分……
晓琴没进门时,就与自己水火不容,大打了一场,怎会好心拿做鞋的钱买牛乳自己喝?
凝烟懊恼不已,成日里只有她暗算别人,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别人暗算了去!
怪只怪自己太贪便宜,连蝇头小利都不肯放过!
凝烟不顾身体虚弱,硬撑着从床上起来,来到了晓琴的屋子里。
已是初冬,外面寒风有些刺骨,晓琴不敢再坐在廊下做针线,便坐在屋里窗子底下做手上的活儿。
她抬头,见是凝烟进来了,丝毫没有想理她的意思,仍低下头做活。
凝烟几步冲上去,夺过她手里的活计,狠狠往地上一摔,面目狰狞地质问:“是不是你在暗害我?”
晓琴冷冷地瞅着她,讥讽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哪点值得我去暗害!”
凝烟气得破着喉咙大喊大叫:“你敢说你没害我,那我怎么会大出血?你每天给我喝的牛乳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