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了,祖母吩咐厨房做去。”
若谖那时已觉身上发烧、畏寒,嘴里发苦,不思饮食,怕众人恐慌,故强撑着,听老夫人问,笑答道:“煮一碗甜甜的百合银耳汤就好。”
许夫人道:“谖儿最爱吃海鲜,我命人做一盘红烧海参,一盘黄花鱼可好?”
若谖暗想,海鲜最是上火,如今自己这样,娘亲再弄这两样给自己吃,无异于服用砒霜,娘亲真是对食材的药理一窍不通。
想起那日在燕倚梦处吃烤羊肉,见娘亲带了酒酿螃蟹和酒蒸虾球,以为娘亲暗对燕倚梦起了杀机,现在再看,原是巧合,是自己想多了,心中不由一宽,娇嗲道:“秋季干燥,再多吃海鲜,只怕脸上都要长痘痘,不漂亮了。”
老夫人也不满地责备道:“谖儿现有脚伤,再吃海鲜,如火上浇油,如何使得!”
许夫人面有愧色,讪笑道:“媳妇竟不知。”
若谖道:“娘亲做道乌鱼汤就好。”
许夫人笑着点头,拿起若谖一只如玉般莹白的小手细细摩娑,似有千言万语跟不舍。
老夫人和许夫人坐了一会子便走了,出了若谖的房门有一段距离了,老夫人方道:“只听翠玉说谖儿很不好,我只道娇生惯养的女孩儿家肯病,刚才一见,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樱唇无一丝血色,精神也短儿,莫不是脚伤引起七日风?”说罢,凌厉地盯着许夫人。
许夫人见瞒不过,只得点头,道:“胡太医诊断,的确是七日风,媳妇儿已叫人在各处张贴了榜文,求奇人异士来救谖儿。”
老夫人伫足怔了好一会子,仰天长叹道:“凡是贵不可言之人,总有神鬼相欺,磨难会多一些,只求谖儿与生俱来的贵气能保她渡过这一大劫。”想了想,又道:“也要准备后事,以厄制厄,冲一冲。”
许夫人应喏。
若谖房里,琥珀用力用指甲抠开一个大柚子的皮来,道:“小姐老怪辰公子对小姐不上心,他若不上心,怎会怕小姐做针线伤了手,巴巴的买了个银顶真送小姐?
他要不上心,又怎会做了竹哨给你,承诺你一有危险,只要吹响竹哨,他就会赶到你身边?
他要不上心,见小姐想吃莲蓬忙采了送来?
他要不上心,又怎会做了秋千送来?
刚奴婢去质问辰公子时,他说他第二日一大早就摘了秋梨送来,不巧碰到大公子,大公子说替他送,他又怎好拒绝,只得把秋梨交给大公子。
后来偶然见侍书捧着个秋梨吃,问从哪里来的,侍书说是大公子赏的,还有好几个,问他要不要,辰公子一看,认出是他要送给小姐的秋梨来,也不好去质问大公子,只得重摘了送来。
至于看小姐打秋千,辰公子不过来也是有苦衷的,大公子故意把秋梨赏给别人,就是意在警告辰公子别打小姐的主意,他若再明目张胆与小姐走的太近了,大公子又怎么看他?
小姐平日里不知多体贴多替人着想,怎么到了辰公子这里这样鸡蛋里挑骨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