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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原来的打算是,自己一侯府夫人,且贵为当今国戚出面,为一个小小的金兆尹说媒,怎么着也要田府的嫡长公子与凝烟配成对,气死方府三代女人,谁叫她们让她的宝贝女儿许夸在众人面前没了脸的,自己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还当自己是软柿子呢!
可若谖刚才一席话已经挑明凝烟是个破烂货,自己再把凝烟说给田家嫡长子,肯定会被田夫人一口回绝的,当着这几位贵客的面,自己脸往哪儿搁?
因此转念间便改了主意,心想田家二公子只不过是个庶出,又不是田夫人生的,她应该会给个面子应允的。
田夫人听了黄氏的话,脸较之先前涨得更红了,且面上有愤懑之色。
这算什么意思?把一个品性不端的女子往我们田家塞,当我们田家好欺负呀!
田夫人虽不算大富大贵,可从小也是丫鬟婆子众星捧月般长大,又兼到了夫家主中馈,内宅的事说一不二,因此养成了几分脾气,当即笑着回击道:“俗话说的好,娶妻要娶贤,我们家虽不济,也不会娶个和奴才不清不楚的落魄小姐进门。
若我答应了黄夫人,外界不说是我们田家懦弱,倒显得许府仗势欺人。
我们田府小门小户的,被人耻笑原是无碍的,怕只怕许府被人非议倒是我的罪过了。
话又说回来,娶妾当娶姿色,如果烟小姐姿容真及谖小姐,抬进门当只花瓶,看着养眼也是极好的。”说罢又细细地看了若谖一遍道:“只怕像谖小姐这般容貌,这般气质的女孩子,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田夫人言外之意是,凝烟想做她田家的小妾都没门!
黄氏万没料到田夫人一点脸面都不给她存,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冠冕堂皇地打了她的脸,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若谖一脸天真,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气氛有点异常,拿了颗话梅放在嘴里含着,又饮了几口茶,心里却想,这满屋子坐的,没有一个怂角儿,全都厉害得很!
这个田夫人不想要凝烟进她的门也就罢了,偏拉上自己垫背,说什么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暗示许家姊妹不如她么!明知黄夫人正对自己不满,她却偏要这般说,实在用心险恶!
忠义王妃最会察言观色,又最擅调节气氛,当即笑着对黄氏道:“咱们来了许久,也不见你两个宝贝女儿出来给我们问问好。”
御史夫人打趣道:“罢,罢,罢!人家斯斯文文的深闺小姐,乍见了你这悍妇,还不被人笑话死了呢。”
忠义王妃悍名远扬,忠义王连个妾都不敢纳,这是众人周知的,她也不介意,只由鼻子里嗤了一声,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几个小姑娘笑话!”
黄氏忙陪笑道:“不是这话,我两个女儿生来腼腆,比不得谖儿什么人都见,什么阵仗都经历过,只怕王妃娘娘见了,没的生气。”
若谖闻言,怒火攻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