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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墨看了看惶恐不安的凝烟,又看了看眼里含着期盼的青砚,心里早就有数,寡淡道:“一切等老夫人来裁决吧。”
凝烟神色一僵,松开手,无力的垂下,颓然站在原地。
若谖一阵风跑到荣禧堂,看见燕倚梦正坐着和老夫人说话,自己的娘亲在一旁温和的微笑,老夫人也和言悦色的,这样的情景很难得。
老夫人素来不喜女孩子太活泼,但是对若谖却是很宽容的,笑着问:“谖丫头何事焦急。”
若谖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补充道:“我是不相信青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那里对烟姐姐行不轨之事,那里离砚墨轩那么近,被靖墨哥哥发现只有死路一条,况他刚从贴身书童被贬为养马,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他还有心思干这种坏事?我倒是信他所说的,他想揭发烟姐姐,烟姐姐就设计害她。”
翠玉奉茶上来,听到若谖的话欲言又止的,老夫人见状,问道:“你想说什么?”
翠玉慌忙跪在地上回话道:“有件事事关烟小姐的清白,奴婢闷在心里许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翠玉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几时行过如此大礼!
众人神情肃然的面面相觑。
老夫人道:“好了,你起来说吧。”
翠玉仍跪在地上道:“老夫人可还记得谖小姐翡翠镯子不见的那天,您派了一个丫头去叫大公子和烟小姐来训话的事?”
老夫人淡淡答道:“记得。”
“那小丫头回来跟奴婢说了一件事,奴婢听了唬了一跳,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
许夫人道:“翠玉姐姐快说吧。”
翠玉顿了顿,道:“那丫头说,她去找烟小姐和大公子时,看见烟小姐从后面抱住大公子痛哭。”
老夫人一听脸色变的难看。
若谖并不知道凝烟曾唱了这么一出,心想,果然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还等不到自己出大招,她就迫不及待的自掘坟墓了。
燕倚梦起身告辞,她只是个妾,这种事关方府名誉的机密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许夫人待她走了才道:“烟丫头若果真这般不知廉耻,那么牺牲自己的清白诬陷青砚的事她极有可能做的出,——老夫人将她逐出府端的是明智之举。”
老夫人沉声道:“我去看看。”
翠玉和夫人忙扶她起来,若谖见状,也站了起来。
一个小丫头正端了几碗冰镇的银耳汤来,见老夫人她们要出去,忙侧身侍立。
若谖走过去,拿起一碗银耳汤,也不用银匙,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整个人神清气爽。
待会儿不知要在太阳底下站多久,先做好防暑降温工作再说。
小丫头惊恐的看着她,嗫嚅道:“小姐……就不怕贪凉肚子痛。”
我更怕中暑好吧。
若谖对着小丫头灿然一笑,赶紧跟上老夫人她们。
翠玉命人抬了三顶轻便的凉轿请老夫人夫人若谖坐了,一行人来到若谖所说的地点。
凝烟他们已不在那里,只有一个小厮站在树荫下,用衣摆扇着风,酷热难当的样子,见到她们,放下衣摆,赶紧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