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健康的男儿,似乎有四五岁了,却总是喊我姐姐……
应该就是我刚刚抱过的这个孩子吧!
“晏夫人!刚生完孩子还是不要掉太多的眼泪。”
我开口提醒她。
“谢夫人您关心!”
凤诗纤抱着她的孩子默默流泪,视线又扫向一旁被魂火焚烧的蛊虫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我已经离开了蛊寨这么久了,从不敢在他们面前露面,甚至为了避开他们,一直和夫君隐居在深山之中,可她还是不放过我,不放过……”
“晏夫人!有些事情已经躲不开了,不过现在你可以暂时不用担心,还是先给你的孩子看看吧!”
“好……”
凤诗纤没有再跟我要求放他夫君一条命什么的,她撩起衣服为自己的孩子喂奶,同时将手放在自己孩子的脉搏上,细心的为孩子检查。
在检查中,她的表情十分的复杂,等她把手放下之后,苏挽卿也拿着些许食盐全部倒入那盆给孩子净身的血水中。
那盐丢进去,盆中的血水竟然冒起了烟雾,似乎是沸腾了起来。
我跟苏挽卿看的一脸惊奇,凤诗纤却一脸淡然的说道:“苏姑娘,麻烦你倒一些水在那上面,。”
话说完,凤诗纤就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团蛊虫烧成的灰烬。
苏挽卿点头,立刻端起那盆水朝灰烬中倒了一些下去,那血水倒入灰烬上时,竟然哀嚎声响起,苏挽卿是被吓的直接后退一步,我也是难以置信的看向那边。
凤诗纤惨淡一笑道:“我们蛊寨中人从小以蛊为伴,尤其以我的身份,从小父亲给我体内种下的就是蛊王,所以我的血液一般的蛊虫都害怕,而盐正好能将我血液中的毒性发挥到最大。”
听了凤诗纤的话,我跟苏挽卿都觉得很奇特,蛊寨毕竟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蛊寨中的人也很少向外人透露他们的养蛊手段,所以外界对蛊寨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蛊寨的龙蛊和麒麟蛊是蛊寨中的两大蛊王,凤诗纤说以她的身份,她的体内从小种下的就是蛊王,这么看来,凤诗纤在蛊寨曾经的地位不低。
还有,照理来说,她应该不会受蛊毒侵害才对!可为何她又身中蛊毒呢?
我疑惑的看着凤诗纤,她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苦涩的说道:“世上任何东西都不是无敌的,就算是蛊王也无法灭杀的蛊虫存在,这种蛊虫叫做‘白面鬼’,只是这种蛊虫很难培养出来,可能一万条里面只有一条能够活下来,又或者一条都活不下来,我不知道我那个亲姑姑是何时培植出了这种蛊虫,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下蛊在我身上了,她是个疯子,却也是蛊寨中养蛊的天才,呵……”
凤诗纤说完,苦笑起来,然后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奇的朝我问道:“夫人?你、你刚刚让我喝下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将白面鬼从我体内逼出去,似乎还没有伤到我体内的蛊王。”
“实不相瞒,对于没逼出你体内的蛊王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你确定一下要怎么救你的儿子吧!而我……要去我夫君那边看看了……”
“是……谢谢夫人!只是,夫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救救我的夫君,以后夫人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毫无怨言。”
凤诗纤依旧是满脸哀求的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嘱咐苏挽卿照顾好她们母子,转身就走出了帐篷。
其实我在这边为凤诗纤祛除她体内的蛊虫时,那边晏子安已经在墨邪的审讯中,而我过去,只是去告诉他,他的妻子,是如何放弃他,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的。
不要觉得奇怪,我这么说就是要看看他们这对夫妻到底有多在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