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嘛,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沈丘现在越发每个正形,整日来胡宅厮混。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新戏,梁兰生和沈延年还有尚紫瑞天天研究戏剧。
甚至还被他们研究出一种新的戏剧形式,顾衡听不太懂,但是和后世的舞台剧十分相似。
顾衡顿时来了兴致。
沈丘带着顾衡入了胡宅,刚一进入游廊花厅,她便听到冯紫衣在唱戏。
冯紫衣穿着常服和梁红玉对戏。
倒是一派和谐景象,沈丘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道:“倒真是好听,真恨不能天天住在这里。”
李卫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他对着沈丘说道:“要不然咱俩换一换,我整天被炒得睡不着觉,恨不能把这些人给拉到诏狱给关起来。”
沈延年听到李卫这般说话,顿时笑道:“李指挥,这可使不得,若是把我们抓了,谁延续你们胡家的香火。”
李卫这些日子给梁兰生找了许多大家小姐,可是他却一个都看不上。
此时小桃过来给众人倒酒。
“李指挥,你要不然就自己找人成亲生孩子吧,我们家先生,一颗心只在戏曲上,这辈子都难成婚。”
梁兰生点了点头。
“这个唱词不错,紫瑞先生,可记下来了?”
顾衡对着梁兰生说道:“兰生,我觉得戏曲之中不禁要写故事,还要写情,还要写感,这才能打动人心。”
顾衡没头没尾地一句,倒是让梁兰生愣住了。
他开口问道:“什么情?什么感呢?”
“对戏中人物命运的同情,对世道的批判,若是戏中人无法道出,那边来个旁白,不必拘泥于传统,一定要唱出来,也可以演出来,你们若真是能创出一种新的戏曲,那倒真的会留名青史。”
沈延年顿时心头一动,他笑道:“倒真是有趣,戏剧?”
几个人开始热切讨论,李卫无奈地看着顾衡。
“我真的是不明白,这些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沈丘拍了拍李卫的肩膀。
“李指挥,你这样的俗人是不会明白的。”
李卫被沈丘的话说的有些无奈,他颇为生气道:“你这黑厮,我好歹学问上比你好一些呢。”
顾衡突然开口道:“我想在这里住几日,顺便将我心中所想同各位说上一说。”
冯紫衣顿时眼睛一亮,他抓住顾衡的手问道:“阿衡是有了新的戏嘛?”
顾衡笑了笑。
“差不多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顾荣和陈氏等人相聚之时,顾衡在胡家呆了半个月,据说这里整日灯火通明,热闹之极。
半月之后,顾衡离开了胡宅。
沈延年和尚紫瑞以及梁兰生闭门谢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顾衡回了公主府。
半个月不见,陈氏看到精神萎靡地顾衡顿时无比担心地说道:“你这死丫头,怎么出去这么久,跟那群戏子混在一起做什么?”
顾衡笑了笑。
“若是姐姐不入宫,哥哥不做官,我现在应当也是个戏子,娘还是不要这般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