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把今天做工结的工钱拿出十块来,给妻子买了路边散称的蛋糕,送到她的床边。
“你最近没什么胃口,给你买了你过去最喜欢吃的蛋糕,尝尝。“
对于妻子,黄河还是很耐心温柔的,只是蛋糕刚送到妻子面前,闻到那油腻的味道,妻子就开始呕吐不止。
“是太油了吗?我的错我的错。”黄河拍着妻子的背,哆嗦的声音里透出无限的自责。
“阿姨,喝点温水。”
待她吐得差不多,听到头顶传来的另一道声音,抬起头,看到盛夏夜举着刚从温水瓶里倒出来的水。
沈玉敏有些茫然,黄河很想骂盛夏夜两句,为什么要这样穷追不舍,但看到她皱紧眉头,好像也是在切实担心自己妻子,才从她手中接过水杯,喂给妻子喝了两口后,把水杯捧在手心里,苦恼地往外吐出一口浊气,“小姑娘,你到底是要干嘛啊?”
“叔叔,我不是来要债,也不是来问责的,我想知道黄鸣的上家,不瞒你说,我想查到那群人。”
知道这夫妻俩都是老实本分的,被这个蠢儿子给坑成这样,盛夏夜也难免有些心疼他们,便推心置腹地说话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黄河把水杯放到一边,拉着盛夏夜出了他们不过十几平米大小的房子。
“小姑娘,你查这些做什么?不怕死啊?”
盛夏夜摇摇头,笑容明媚,“不怕。”
“可我怕!”
黄河脸色凝重,把她往外推,“小姑娘,我确实看你也不像坏心肠的人,终究还是那些家伙把你带坏了,你别打游戏了,回去想办法好好上学,以后别碰那些旁门左道,自己要惜命呐!”
盛夏夜一个灵巧的走位,不让黄河赶走自己,回头认真地看着他说:“叔叔,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没有不务正业,对于我来说打游戏是一门职业,这已经被列为国家电竞赛事,我们以后打到国际上去,那是为国争光,这是好事,黄鸣虽说做了错事,但他游戏上的确很有天赋,如果当初不走歪路的话,或许……在这条路上他也能发光发热。”
黄河呆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没有说话。
等盛夏夜再看向他时,发现他已经落了泪。
“哪怕他是去打游戏,不务正业我也认了,可关键是他!他竟然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染上了人这辈子最不该染上的东西。”
黄河不过三十多岁,不少头发都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都是被岁月磨砺的痕迹,他看向盛夏夜,痛苦地说着,“是我们从小惯着他,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们的错!”
“叔叔,事已至此,您自责也没用,罪魁祸首是那些把黄鸣引上歧途的人,不只是黄鸣,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只要他们不落网,就会有无数个家庭被他们摧毁,无数的孩子被他们蹉跎,叔叔,你愿意看到那些的一幕吗?”
盛夏夜苦口婆心,“我听黄鸣说之前他打单子得到的薪水,工作室都是打到父母账户上的,你们给我看看对方账户,如果知道些对方什么信息都可以告诉我,我来查明,只要早一天抓到他们,就是立了大功,到时候也能让黄鸣早些出来跟你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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