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猛然激颤,肉皮似活生生的炸裂,顺着我的腰间竟然游走到了上半身,千疮百孔。
雷音加大,洪万谷目眦欲裂,褐色的面皮整个开裂,流出黄浓,“你居然……修成了……摄雷术法……”
“……汝等法门归吾所用,吾身取之不竭,用之不断……”
我念个不停,即使痛感令我生不如死,脸颊都跟着抽搐,脑中亦然闪烁起炼蛊的画面,无数的蛇虫鼠蚁,坛罐上的咒字,每种蛊制作的时间,埋置的方位,喂食的过程……
“啊!”
痛感令我仰头大呼,锁骨以下的皮肤似全部被生生拨开,犹如酷刑——
“沈栩栩!”
洪万谷挣扎在最后还朝我大喊,“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嘴硬。”
身旁突然站着另一个自己,她阴沉着脸看着嚎叫的洪万谷,“梁栩栩,杀了他,这种老家伙,徒有虚名,留着就是祸害。”
我咬牙没有说话,气息汹涌间,洪万谷的气息越来越弱,靠着太师椅虚虚的看着我,“沈万通是邪师,他的徒弟也是邪师,袁穷是祸害,如今,又多了一个大祸害,沈万通啊沈万通,他还想改邪归正,他说我阴毒,他的二徒弟和三徒弟哪个不阴毒,师哥啊师哥,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啊,哈哈哈哈……”
“老东西……”
那个像鬼一样的我冷笑出声,“梁栩栩,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胆敢对你师父不敬,你要摄尽他最后的一丝修为,灭了他的魂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滚!!”
我扭头朝她一喊,气流一冲,女孩子冷笑的脸黑雾状的散尽,我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气,直觉的身体的皮肤一层层的起翘剥开,血肉模糊。
痛到极致时我手臂一挥,空气中散开了扇形的黑雾。
芊芊姐正在操控蛊虫,无端的受到冲撞,登时就喷出了一大口血。
盘踞在壮汉身上的耗子们像是受到了惊吓,吱吱叫着开始大规模朝着碎窗户迁徙逃离——
那些壮汉一个个早就吓傻,看着我像个疯子一样的炸开头发,手臂挥舞的黑气海浪般在有限的空间中四处冲撞,吊灯破碎,碎瓷满地,血猴子全部阵亡。
芊芊姐跪在地上,在漫天的黑云中,不断的咳着血,眼见小姑娘鼻血横流,战战兢兢,芊芊姐艰难的爬过去,抱过她就惊悚的看向我,试图用身体保护住小姑娘。
耳边捕捉到院子里发出的砰砰砰连续炸响——
不用特意出去看都知道,是洪万谷埋在地下的蛊罐都被我的气息冲撞炸了。
我发着力,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月野兔变身,穿上了水|手服,她就成了水冰月。
而我,幻想了很多年,穿上的却是一身褐色的针织棉毛衣。
锁骨以下,直到脚趾,全部布满了瘢痕。
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