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当那声音响起,就连有恃无恐的温儒也颤巍巍慢慢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它他”我一时间都无法确定这些蚩尤算不算人,既然能话,就当是人好了,不敢动弹问跪在地上的大祭司。“他的是什么”
“圣国之境,任何人不得靠近,必须跪在神的面前忏悔过失。”大祭司怯生生回答。
“告诉蚩尤,我们去魔国是为了救人。”我对大祭司,可半天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我心急如焚加重声音。“怕什么啊,他们真要动手,你以为跪在地上就能没事。”
大祭司依旧把头深埋地上,声音颤抖的对蚩尤,大祭司话音刚落,那蚩尤猛然探下头,粗大的手臂握着兵器展开,冲着大祭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们虽然听不懂,但很显然,大祭司是激怒了蚩尤。
“跪,跪下圣国之境,任,任何人都不能站着和,和神话,必须,必须谦卑的跪拜。”大祭司诚惶诚恐对我们。
“凭什么,我又不信神,我干嘛要跪。”田鸡反而仰起头。
“你可以不信神,但死你信不信。”叶九卿仰视的头慢慢低下,缓缓跪到地上。
“爸,您,您一辈子没给人低过头啊,您”不光叶知秋,就连我都大吃一惊,让叶九卿低头比要他命还难,更不用让他下跪,叶九卿何时畏惧过生死,他并非胆怯,而是为了救叶知秋。
“我是没给人低过头,可你们认为,他们还是人吗”叶知秋无可奈何的埋下头。“就算死总得死的有点价值,不跪蚩尤的神,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留着命才能站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叶知秋应该清楚叶九卿能下跪完全是因为她,抿着嘴也跪下去,田鸡重重叹口气,无可奈何扔到手里的,一桩也跪到地上,跟着跪下去的还有薛心柔。
所有人都和大祭司一样,虽然没有他和黄平那样虔诚,可没有人敢有半点挑衅。
可我还站着,我试图服自己也妥协,可我怎么也找不出跪下去的理由,目光落在我手上,包扎的纱布中透出殷红的血迹,是我的血唤醒蚩尤,可见这些蚩尤并非能自己苏醒,他们只会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被召唤出来。
既然我是召唤他们的人,为什么我还要向他们下跪,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固执,宫爵那样傲气的人都无可奈何的妥协,任凭他在旁边任何拉我衣角,我就是一动不动,虽然仰视但我并不认为,在蚩尤面前我有丝毫的谦卑。
我的举动显然变成挑衅,所有的蚩尤全都挥舞出兵器,利刃折射出来的寒光照射在我身上,即便烈日当空,依旧能感觉到透骨的寒凉。
对面的蚩尤向前迈出一步,明晃晃的刀斧就悬在我头顶,我居然把头昂的更高,蚩尤的鼻息声愈发沉重,我忽然慢慢抬起受伤的手,既然我的血能唤醒蚩尤,而蚩尤是神的守护者,不可能不知道神血代表着什么。
蚩尤头微微一偏,那双威严的眼睛透出冰冷,盯在还在滴落鲜血的手上,庞大的身躯随即站直,然后我吃惊的看见,面具上三眼麒麟额间的眼睛竟然睁开,那是一只血红的竖眼,照射出红色的光亮,把我整个人笼罩其中。
这种光亮我曾经在祖神之殿看见过,将军炸毁青铜蚩尤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光线抹去了所有人记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全身被红光覆盖,然后所有的光线开始聚集在我掌心的伤口处。
当光线消失的那刻,蚩尤额间的眼睛重新闭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突然间蚩尤向后退一步,手中的刀斧猛然落下。
当
整齐划一的声音从我四周传来,那十二个蚩尤全都把手中武器插入石板之中,然后同时单膝跪在地上,他们那不可一世不死不休的头颅终于恭敬而虔诚的埋下。
我吃惊的张着嘴,站在原地转动一圈,后世兵主,勇猛无匹的蚩尤竟然心甘情愿跪拜在我面前。
记住被人跪拜的感觉,很快会有很多人这样跪在你面前
我想起见到卓明风时,他对我的这句话,那个时候完全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我终于有些体会和明白,所有人包括蚩尤如今都跪在我面前,最开始的惊讶渐渐被一种莫名的满足所替代,我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温儒就是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当他看见眼前的一切,表情惊诧不已,当和我对视的那刻,他竟然莫敢仰视,重新畏惧的把头埋下。
好像我早就习惯这样去俯视,用神的目光去俯视众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