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里反复把玩菱形的蓝田玉,再名贵的也玉石我也见过不少,论玉的话,蓝田玉可谓首屈一指的名玉。
“这儿先恭喜常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常哥太过自谦了,这眼力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居然能在古玩街淘到蓝田古玉,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常哥今儿是捡到宝了。”我笑着说。
“蓝田玉也能当宝?”田鸡挠挠头对宫爵说。“关中的蓝田产玉,虽说这东西号称四大名玉之一,可在西安随便挑处地,也是蓝田玉的,这玩意没什么金贵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关中的蓝田玉,说的是,玉川镇红门寺村一带开采的玉矿,属于新玉和真正的蓝田玉不可同日而语。”我摇头说。
“这蓝田玉还分真假?”田鸡一头雾水。“听你这意思,现在满大街的蓝田玉是假的?”
我哭笑不得,应悔元如此通透的人,怎么会有田鸡这样的儿子。
“此玉因为产于关中蓝田而故名,而蓝田玉开采历史悠久,见于汉书,蓝田,山出美玉,有虎候山祠,秦孝公置也,不过在汉代后,蓝田古玉就日渐稀少,到了唐开元十七年四月,蓝田玉山遭遇地震,山摧百余步,玉矿坍塌,玉苗尽掩,从此盛极一时的古蓝田玉匿迹近千年。”我把手里的菱形古玉放到田鸡面前。“这是一块真正的蓝田古玉,可谓难得一见的孤玉,你说是不是宝。”
“都说四方当铺的赵叔是一眼阎王,看来赵叔鉴赏的本事全都倾囊相授,顾掌柜只摸了一下,就能断定出是蓝田古玉。”花惜双点点头心悦诚服。
“说起来,我运气还真是好,居然捡漏能捡到宝。”常赫依旧笑的谦逊。
“常哥过谦,这哪儿是捡漏能捡来的,说到底是常哥独具慧眼才对,在块蓝田古玉和其他玉石放一起,一般人还真瞧不出端倪。”我把玉石送到常赫手边。
“顾掌柜既然是行家,劳烦再给掌眼看看,我瞧着这玉石上有纹路,推断应该是有出处,但才疏学浅又一知半解,实在不清楚,还望顾掌柜指教一二。”常赫又把玉石推了回来。
我端详手中呈淡绿色的菱形古玉,上有蓝田玉特有的细腻纹理,分上下两面花纹相同,各以浅浮雕镌出兽面纹,菱前是张口卷尾虎,末端是祥云,中间是龙纹,器物华丽壮伟,精美异常。
我越看越吃惊,眉目慢慢皱起:“看工艺是秦代器物,上有龙纹应是皇室之物,而龙纹为五爪四龙,可见比帝王所享要低一些,不过这块菱形的蓝田古玉,应该是镶嵌在某样东西上,至于是什么,就无从考证了。”
常赫也没什么遗憾,客气的对我道谢,把蓝田古玉收好,说是还想和花惜双在八仙庵四处逛逛,临走时,花惜双说她会暂时在西安停留一段时间,若是有解天辉的消息,她会派人告之。
等这两人走远,田鸡突然来了兴致:“谁说这里没宝的,你看人家,不一样捡漏,你眼睛毒,咱们去溜溜,指不定运气好呢。”
我站在原地有些走神,田鸡拉了我一下,才回过神。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了?”宫爵问。
“现在回去,有事要你做。”我拉着田鸡和宫爵往回走。
“什么事?”田鸡问。
“花惜双刚才告诉了我们她落脚的地方,回去后,你找几个靠谱的人,务必看牢这个地方,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盯住花惜双?她?她有什么好盯的?”田鸡一脸疑惑。
“谁让你盯住花惜双,让人盯住她身边的常赫。”我神情严峻。
“盯住常赫干嘛,咱们和这个人萍水相逢,又没交集,你干嘛如此在意?”宫爵问。
“他手里那块蓝田玉不简单。”我边走边说。
“什么意思?”田鸡一下来了精神。
“菱玉上有兽纹,看似简单但上面的线条纹路是蝉形,这个常赫来头应该不小,虽然客气谦逊,不过我瞧着他是扮猪吃虎,心里透彻的很。”我说。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块蝉形的蓝田古玉,不就贵重点,瞧把你紧张的,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儿,就变得疑神疑鬼。”田鸡说。
“你好歹也是应悔元的儿子,人家年轻的时候名头可是响当当的,蜀中叶凤,关中应龙,我跟着叶九卿至少还学了点东西,你跟着你爸,怎么瞧着没长进啊。”我白了田鸡一眼无力的苦笑。
“莫非那块古玉大有来头?”宫爵冷静的问。
“器物的工艺是秦代,在秦代玉蝉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佩戴,这玩意很有讲究。”
“有什么讲究?”
“古人注重玉蝉,生以为佩,死以为含,之前常赫手里的那块玉石,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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