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最后长叹一声,朱净澄压住愤怒,挤出一句:“我会劝她离开。”
看着这个少年的眼睛越瞪越大,越来越愤怒,苏岩叹气说:“走吧,别人的人生总归是别人的,你有自己的生活……”
然后在朱净澄摔门而去之后,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捂住了头,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调叹息:“我怕我看她一眼就下不了决心,我不能……不能……”
灯光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归于黑暗。
林晓幽缩在厚厚的被褥之中,眯着眼睛,虽然今天吃了不少羊肉,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暖和。
外部的暖,无法匀和内部的冷。
其实不该叫做冷,是不安。
那种对于未来不明的不安。
她很久没有这感觉了,于是只能将手指隆起来,围成一个小花苞的样子,哈气,呼气,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便翻书看。
她的枕头边是一个小木头柜子,里面都是案卷资料,一个案子一个案子,似乎记录着她在这个世界的人生。
如月与展捕头的案子,观音岛的案子,绮罗的案子,画皮楼的案子……
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脑子里就想起苏岩的事儿来,的确,他是他,但他又不是他。
“或许是我错了。”认为他是前世的丈夫,就想当然地对他靠近,或许引起他的怀疑,毕竟他对她是陌生人。
“ 夫人……”门被扣了三下,飞燕进来送汤。
“飞燕,这样晚了,你还不睡。”
飞燕将汤放在热水中捂着,笑道:“念念吵着要吃这红米糊呢,但他小,怎能吃地了这样多,所以给夫人送来,夫人最近脸色不好的样子,还是要多多保养。”
林晓幽绽开笑容:“就你心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对于苏岩来说难得勤奋,居然宣布查案子。
毕竟,和泉县衙的衙役都知道,大人公务已经荒废许久,一切的案子都是三姐在跟进,如今大人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节奏?
不管如何,总是好的开始。
荒地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次进行了大规模的检查,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线索,这块荒地居然是一个环状地带,周围有一条不深不浅的河环绕,不得不说,和泉这地儿原作者是按照苏州来设定吧,水不是一般多。
林晓幽一根一根拔着地上的草搜集证据,小心翼翼,一边的赵虎笑着说:“夫人啊,你的手段不错啊,轻轻柔柔,这草一定不疼,欢喜地很。”
一边有人打趣:“赵虎,你是羡慕那些草啊?”
“找打啊你们大人在呢!”赵虎看到苏岩在一边立刻涨红脸否认,众人哄笑。
“你们啊……”苏岩本想笑,可是看到林笑幽抬起头露出的眼神,笑到一半就卡主了,一抹悲伤就压上眼角。
他回过身子,看向身下的水塘。
水真清啊,能看清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演的很坏吗?
好像是很坏。
本该是干净的笑容却看起来这样浓重而充满了苦涩。
他不是她,他做不了她,于是她无可取代,故事总是会有结局的,或早或晚,或喜或悲罢了。
有些原罪,是要用更加强烈的手法去改变的。
ps:
是不是太纯洁了,哦呵呵?邪恶脸